“乞讨呢?”
“没办法保证那些人会是好人, 愿意帮我们隐瞒。”
“我们先筛选一下?”
“可是我们谁都不是这里的人……伊西斯的口音和这边好像也不像, 他们会注意到的。”
“那怎么办?”
没有人能回答。
破旧的船舱内安静了会后, 一个细小的声音哭道:“可是……我好饿。”
瑞恩一咬牙, 说道:“先去墓地那边……一般墓地都会在郊区,幸运的话我们能说服守墓人暂时收留我们,他们力得远很多事情和城区内沟通不便,实在不行也能……而且,我们还可以试试找野果和打猎。”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但几乎是所有小孩都理解到他说的那个意思。
有个小女孩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要是不收留的话,我们也要做那种事吗……?”
瑞恩看向她:“活着不就是这样吗?掠夺其他人的生存空间,然后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如果只有一个能活,那就得想办法活到最后。”
小女孩低下了头,过了会小声问道:“瑞恩……也会这样对我们吗?”
“你再问就会了。”瑞恩答道。
小女孩立刻噤了声。
“好了,现在赶快动起来,把能带走的东西带走,我们顺河道先往外面走,分开一点,不要让别人发现!”
瑞恩下达完指令后,一群孩子们便立刻行动起来,将这因为寒冷而被冻在原地的旧船中的东西搜刮一空,连船舱上搭的稻草和麻布都扯了下来,打包成行囊。
而此时,格兰登行色匆匆地从桥上走过,回了他所住的旅馆二楼。
他曾在这里干坐了一夜,等待着音讯全无的来客。
直到今天,他才准备好第二次去找寻到对方。
格兰登先是将房间好好收拾了一番,紧接着,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打扮。而后这才忐忑地将他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那曾是给他家中带来灾厄的旧书,记载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能找到不少安多哈尔特有的仪式。
他也曾有想过研究其中的内容找寻到挽回的机会,但现在这是他认为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砝码。
他想请求那位神秘的教主庇护,一如那些依赖着司星者力量而肆无忌惮的人们。
一切准备就绪后,格兰登点燃了无花果纸。
黑烟一缕一缕从火焰上升起,继而沉淀下来,笼罩在他手上,一如无光之火。
很快,纸张燃尽了。
格兰登凝神屏气,等待着奇迹的再次出现。
还在费舍尔家中的埃米特忽然有些意动,虽然很微弱,他却恍惚间感受到了一种“在意”。
仿佛有谁在呼唤他一样。
埃米特低声安抚了费舍尔几句,而后便起身说道:“我要走了。”
他说完后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莫卡不是一座大城市,如果要获得成长,你也得去见更多的世面。”
“……但那会离开您。”费舍尔立刻说道,“我因为您才能继续起舞的,如果您看不到,那我的舞蹈也就失去了欣赏的人。”
埃米特摇头:“可同一支舞一直跳下去不止是舞者自己会厌烦,观赏的人也会失去兴致。”
他端起教主的做派,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想让我认为你的舞蹈无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