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自己背后一凉。
楼冬藏低声问:“现在呢,还热吗?”
男人体温偏低,一到热天尤其明显。
贺关原本还有点发热,被他一贴,一点热意也争先恐后从毛孔里溜走。
他没有拒绝。
那人察觉他的纵容,便更加得寸进尺。
楼冬藏揽住他的腰,说:“这么走也行。”
贺关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楼冬藏跟上去一步,果不其然踩到了贺关的脚跟。
贺关乐了:“怎么走啊?你这么走,等逛完一圈,我鞋都不知道去哪了。”
楼冬藏跟上一步,但也只是一步,站在原地想办法。
贺关靠着他,等着他想。
果然和他想的没区别,像退烧贴……
楼冬藏提问时声音放低,小声了一点。
其实这倒没什么。
只是他还没确定好自己和贺关的距离。
贺关侧脸一重,感觉到那个人的唇擦过自己的耳朵,脚趾反射性用力,想从他怀里跑出去。
楼冬藏这两天已经习惯搂着他的姿势,把人搂紧,身体跟着压过来,没让他跑得掉。
贺关红着耳朵弯着腰,被迫听他低声问:“你告诉我。”
他晕头转向,抓着楼冬藏的手腕,掰也不是不掰也不是,自己把自己逼得脸都红了,蚊蝇一样应了一声:“嗯?”
他没听懂。
抱着他的人重复了一遍,这次清晰得多,嗓音贴着他一样,依靠骨传导,冷静而低沉:“你告诉我你迈的哪只脚,我跟着你。”
贺关:“好、好……你先放开我,不是,哪来那么大劲,我鞋带开了你让我系一下……”
这才被他松开。
贺关低头把自己根本没开的鞋带解开又系上,反手按了按自己的脸。
*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穿梭在藏冬园的各个地方。
这座园林宅院一体的地方依照楼益朴素的审美建得又大又宽敞,不知道当时设计师画图时被他独断专行地打回重做了多少次。
他们从后院走到前院,把桂堂整个逛完,最后去了桂堂后面的湖。
湖上建了木桥,单行道宽,看样子足以让人开车前往后山。
贺关站在桥上从上往下看景元池池水。
水里有一些简单的水生生物,没什么鱼,还算清澈。
这时候已经有点累了,但贺关还记得书的结局,下意识问:“老楼,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
楼冬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