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就知道了。”
雪落亭往他背上压了压,又站了起来,“还是算了,可不能把小夫君累着。”
许闲走到他身后,趴在他背上说:“那你背我。”
雪落亭蹲下把他背起来。
许闲在他耳边问:“重不重?”
雪落亭把他往上抬了下说:“是有点压称。”
许闲在身后笑出声来,短暂的笑声过来,又安静下来。
回到房间,雪落亭把他放到床上,自己也向后倒去,倒进他的怀里。
许闲抱着他的头,低头看着他说:“天都快亮了,赶紧睡会儿。”
雪落亭闭上眼睛无力地说:“动不了了。”
许闲埋下头去亲了亲他额头。
雪落亭懒洋洋地起身,脱去外衣钻里被子里。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雪落亭问他:“伤心吗?”
许闲把脸埋在他心口,闭着眼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伤心有何用?可能是我这个哥哥当得太不称职了吧。”
“他只是单纯地想抢走你的一切,”雪落亭说,“别难过,他早已不是你心中那个二宝。”
许闲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地问他:“那……原来的二宝去哪儿了?”
“跟我们一生中遇到的大多数人一样,去往了记忆深处。”
许闲睡着之后,雪落亭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衣,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25章 真丑
来到隔壁书房后,雪落亭只点了案桌上的一盏灯。
静静地磨好墨,左手撑着自己下巴,右手提着笔,久久没有落下,直到笔尖的墨滴落到纸上。
他害怕侯爷夫妇被会许知之动摇,毕竟他才是他们真的孩子。以前一直把希望放在许闲身上,那是因为许知之是个傻子,如今已然清醒,万一他们有了换人的想法,这对许闲将十分不利。
想好之后,他将在寒月寺的经过稍加修改,粗略地写进信里,又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和侯爷夫妇暧昧不清的态度也写了上去。
信写好之后,他来到屋外,将信放在梅树下,又在上面叠了三块石头。
然后起身呼了口白气,再抬头,东方微白,月落参横。
回到房间后,他在火炉边坐静着,慢慢地等自己的手脚都暖和起来,才重新躺回床上。
次日晌午,再起床时,梅树下重叠的三块石头已经被并排放平。
刚吃过早饭不久,就有人来传,宁王爷到访。
在许侯爷的书房里,他们拉了一阵家常,许闲出现时,他拉着许闲的手,静静地凝视了许闲片刻,叹道:“闲儿啊,大赛的事岳父都听说了,年轻人也要注意身子,不能这么胡来。落亭也真是,怎么能让你去冒这么大的险。岳父给你带了些补品,让下人们炖给你补补身子。”
“谢谢岳父,”许闲乖巧地回道。
宁王摆手,“咱们是一家人,还谢什么谢。”
离开书房后,许闲非常肯定地对雪落亭说:“你把事情告诉他了,”他背着双手,在走廊上面向他倒退着走,问他,“你跟我天天在一块儿,怎么告诉他的?”
“侯府有他安插的细作,但只负责传消息,不做别的。”
许闲微微张着嘴,顿了片刻,才说道:“你其实可以事先告诉我一声。”
“让你跟我一起怀疑你父母吗?”雪落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