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鲁金花上山卧底,招来了总都督佐车轮的猜疑。酒席宴前公主拔宝剑砍掉桌角,决心在阵前与罗通较量。这一番举动赢得了众家王爷的信任。虽然佐车轮对她并没有消除怀疑,但也无可奈何,也只好表面上谈笑风生,暗中继续留心观察她的动静。金花公主处处小心谨慎,不露半点破绽,一连几天佐车轮都没有抓住她的任何把柄。
又过了几天,四位狼主和佐九恭、佐九让、突鲁坤三位丞相商量,山上头一个文武全才可担重任的就是突鲁金花,别人都不行,因此一致同意派她为山河阵的大阵监军,监督全阵都督。公主受命之后,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信任,大权在手,今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公主这边是这样想的,佐车轮哪?他认为大权落在突鲁金花之手,今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他心急如焚,找来铁雷八宝商量怎样对付突鲁公主。
“大都督,我总认为这次突鲁公主归山,其中有诈。”
“诈在哪里?”
“您想啊,论公主的才能,白良关决不至于失守;既使失守,她如果对北国忠心不二,就应该和城池同归于尽。为什么要出家呢?就算是贪生惜命,看破红尘,出了家也就万念皆空,不理世事;可她又为什么要重新还俗,而且一请就到呢……”
铁雷八宝点了点头:“嗯,有道理。”
“还有,外边传说她已经和南朝二路元帅罗通结为夫妇,这件事是真假难辨,尽管公主矢口否认,可是无风不起浪啊……”
“嗯!有道理。”
“万一她真的降了唐营,如今又回来卧底,这山河阵可就要一败涂地,你我的项上人头……这可太可怕了!”
铁雷八宝听到这里也感到事态不可忽视,他搓了搓手:“那我们该怎么办哪?”
“糟糕的是,她如今已经取得了众家王爷的信任,应该向王爷说明,对她保持戒心。”
“对!对!”
“大都督,您跟二王爷罗可霄过往不错,是不是向他透露一下,以备不测哪?”
铁雷八宝连连点头:“行!行!这我能办到。”
铁雷八宝找到了二王罗可霄,把佐车轮的心事跟他一说,罗可霄沉吟半晌:“金花公主是总狼主的干女儿,我们理应相信于她;不过,总都督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好吧,我们多加注意就是。”
金花自受任大阵监军,每天都到各阵察看,把阵势、阵形、阵容暗记心里,晚上夜静更深的时候,一个人躲在寝帐之内悄悄地画下阵图,画完就藏在床底的石匣之内。这天晚上,也就在四更天左右,公主观阵回来,正在帐里悄悄画图呢,突然就觉身后有一股轻风扑来。她说声不好,将藏在枕下的防身宝剑抽了出来,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床上。定睛一看,只见有个人手拿单刀正站在床前,这个人青绢帕罩头,浑身上下一身青色的夜行衣靠。这人能悄悄进入帐内,可见是轻身功夫不错。公主一想,我得给他个先下手为强,“唰!”举起宝剑对准来人分心便刺。
那来人也是手急眼快,纵身跳到一旁,紧接着轻轻呼叫一声:“姐姐,慢动手,是我!”说着把青绢帕一揭,原来是二王罗可霄的女儿荷花公主。
突鲁金花一想,不管你是谁,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由得二目圆睁,厉声喝道:“荷花!深更半夜,你闯入本监军的寝帐,想干什么?”
荷花公主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我来看姐姐画图呀!”
“看什么图?”
“山河阵图呀!”
“哈哈!这山河阵图乃是北国的绝密,你既非监军又不是统帅,看它何用?”
“献给南朝呀!”
金花心中一惊,转而怒斥道:“真想不到你荷花公主竟是吃里扒外之人,哪里容得,看剑!”金花公主照准荷花的前心又是一剑。
荷花躲过了这一剑,跳到帐门口,“当啷”,把手中的刀扔到地上。她“扑哧”一笑:“得啦,姐姐,别装模做样了!咱俩是谁吃里扒外呀?”
荷花公主扔刀一笑,又指出了突鲁金花的破绽。这下子可把公主给闹愣了:看样子她不像是来杀我的,也不像是与我为敌的。可她到底是来干什么呢?“荷花,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