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通要和丁风涛决一死战,三路元帅杜金兰一看,罗通是真火了。可是火终归是火,顶不了本事。罗通根本不是丁风涛的对手,上去硬拼不是办法,她怕二路元帅吃亏,连忙上前拱手说道:“元帅刚从山上回来,不宜再战,待我上去会他。”说完也没管罗通答应不答应,带着兵丁纵马出了唐营。
丁风涛一看她来,摇了摇头:“我不跟你打,回去叫那罗通上来!”
“老爷子,有句话叫杀鸡不用宰牛刀,不用二路元帅,您把我战胜了就算您有能耐。”
杜金兰怎么这么说话呢,她是故意激丁风涛呢,省着他点名叫罗通上来。
老爷子一听心里一万个不痛快。“杀鸡不用宰牛刀?”噢,拿我当鸡了!你有多大能耐敢出如此浪言?也好,我把你打倒了那罗通也就出来了。丁风涛主意已定也不多言,舞动双枪就向杜金兰刺来,杜金兰赶忙接架相迎。
这头使出了丁家的双枪绝技,那头的三棱五钩神飞枪也不含胡:上扎插花盖顶,下扎枯树盘根,左扎凤凰展翅,右扎百鸟抖翎,把那杆枪舞得如同枪山相仿。两个人大战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可是在旗鼓相当的时候,年轻人可就要占上风了。常言说得好,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丁风涛到底是上了年岁,战来战去,脸上见汗了,体力渐渐不支;而杜金兰呢,年富力强越战越勇。
眼看老爷子就要吃亏,北国队伍里,有人高声喝喊:“呔!对面的小将莫要逞你的威风!王爷请回,把她交给我了!”声到人到,丁风涛回头一瞧,从后边蹿上来一匹战马,马上坐着铁雷八宝。
铁雷八宝手拿拍扒木,到阵上勒住脚力,用手一点指:“娃娃,你是何人?通上名来!”
“三路元帅杜金兰是也!”
铁雷八宝一听,怪不得他出手不凡,原来也是一位元帅,丁王爷战他不过,我可得多加注意。
杜金兰哪,一看他那兵刃就知道这位是铁雷八宝,也格外留了神。杜金兰虽然枪法高超,可是打得十分被动。为什么呢?对方的兵刃厉害呀!拍扒木上有三十六颗钢钉,专门挂对面兵刃,所以只好躲着它来。两个人打了有二十几个回合,突然间铁雷八宝径取小英雄的背后,拍扒木横着打来。杜金兰一哈腰把拍扒木躲过去了,可是拍扒木的钢钉却挂在杜金兰的马后胯上了,挂了个一尺多长的大口子,这下子白龙马可就惊了,“嗒嗒嗒”落荒而逃。铁雷八宝在后边追了一阵子也没追上,只好回阵去了。
再说三路元帅杜金兰骑在惊马之上,双手紧勒丝缰,不管怎么勒,那匹马就是不听使唤。马匹跑来跑去就钻入了一座高山。金兰心中着急上火,脑袋“嗡嗡”直叫,头上身上都出了大汗,眼前阵阵冒金星。等这匹马站住了,小元帅也晕过去了,“呱叽”翻身栽倒尘埃,人事不知。那匹马看着主人又嘶鸣起来。白龙马站着的地方正好是一座庙前,庙门匾上写着“清闲庵”三个大字。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只见庙门一开,从里边走出两个小尼姑。她们是来关山门的。走出庙门一看,前边有一匹马,地上躺着一个人。
“无量佛,善哉呀善哉!师兄!”
“哎!师弟!”
“你看这个人好象是从两军阵上下来的,咱们得禀报师父得知。”
两个道姑转身又进了庙内,来到静室里跪倒叩头:“徒儿参见师父!”
只见上首坐着一个出家的女尼,看这个女道姑也就是二十多岁,长得挺漂亮。头上戴着九梁道冠,身上穿着青色的道袍,下面红色的中衣,白袜银履。她往下瞅了瞅,然后问道:“徒儿,什么事情?”
“师父,咱们山门外来了一匹马,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看打扮是个南朝的将官,躺在那里昏迷不醒,咱们应当怎么办?”
“嗯!无量天尊,善哉啊善哉!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本,不能见死不救啊!待我出去看看!”
两个小道姑陪伴自己的师父来到了庵门外头。女道长上下打量打量杜金兰,一看是南朝人,是不是从盘龙岭下来的呢?“徒儿,准备东西,把他抬到我的静室唤醒。”
“是!”两个小道姑进去不久,找来个门板把杜金兰抬到庙里,安排在静室之内。
出家的女道姑上前仔细察看,身上没带伤,是昏过去了。女道姑取过碗凉水,“扑、扑扑”朝杜金兰的脸上喷了几口,没多长时间小英雄就醒过来了。睁眼一瞧,见身旁站着一个女道姑,杜金兰赶紧翻身坐起,冲她一抱腕:“哎,这么说是您把我救了?多谢女菩萨,我这厢有礼了!”
“无量佛,善哉呀善哉!这位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从何方而来?要到何方而去?”
杜金兰听她一问,不由得心里犯了思索:我说不说真名实姓呢?不行!这是北国的地界,不少人知道我的名字,说出来恐怕于己不利。但人家救了我,问起我的名字不说又不好。有了,我就报我丈夫的名字吧!“女道长,小可姓罗名仁,家住西京长安。”
没想到那女道姑听到罗仁这个名字,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里直转:“什么?你叫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