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脏话说得很溜啊。
在屋内嘈杂一片的时候,没人能听到门口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沈非秩敲了两下没人应,干脆一拳把锁给砸开。
砰!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门口几人的注意,却没引起核心战场的关注。
里面那些人还在用烟灰缸和酒瓶互砸,嘴上也不饶人。
“小狐狸精!敢对我们顾总出言不逊,我揍死你!”
C2一拳一个Alpha:“来啊!你能伤到我一根头发我他妈跪下叫你爹!”
而那个长头发的漂亮美人也不客气地一脚踢翻桌子。
“叫爹?你跪下叫爹老子都不认!除非你叫你那天仙似的Alpha过来叫我爹!”
折辱一个Alpha最好的方法,就是让ta对一个还没分化的“废物”下跪。
沈非秩随手解决掉两个昏了头脑朝他打来的人,神出鬼没立在顾碎洲身后,左手精准抓住他后颈:“踹得真漂亮,多威风啊,顾总?”
他的存在感猛然增强,让整个屋的人都愣了一瞬。
包括被拎在手里的顾碎洲。
……谁?
沈非秩掐着他脖子的指腹摩挲两下:“你刚刚说,让谁叫你爹?”
……不应该吧?
他做梦都梦不到的声音,怎么会现在听到?
又出现幻觉了?
不,不对,从第一次之后,他从来不会允许这样的幻觉出现,那人是真实存在的,他绝不允许对方成为一道虚无缥缈的幻觉!
所以,他回来了?
灯光昏暗,顾碎洲看不清身后人的脸。
但闻得到那隐约的咖啡香。
不会认错的。
就是这种信息素,折磨了他四年,想闻闻不到,只能频繁地去买咖啡。
他明明最讨厌咖啡,这四年来却嗜咖啡如命,每天都跟泡在咖啡豆里一样,不要命的买,不要命的喝,喝到失眠,睁着眼等第二天日出。
可每一场日出都在告诉他:沈非秩没回来。
蓝星的日出并不温暖,但对于常年黑夜对于白天的蓝星人来说,光斑星星点点落在地上,象征着希望。
只有顾碎洲每天走出去,觉得浑身扎满了针。
顾碎洲眼眶蓦地酸了。
这一刻,关于沈非秩的记忆前所未有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像没有声音的默片,一帧帧放映,每翻过一页,都仿佛在他的心脏上凌迟一次。
明明现实只过了三秒而已。
他听到那人说:“又是打架又是说脏话,这么容易就被激怒,我不在的时候,你这都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