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远没忍住,又亲了亲他,这次的范围就扩大了许多了,傅清蘅的眼皮是重灾区,其次就是额头。
就是上辈子两人也没做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但是周泽远就像是亲不够似的,一直在傅清蘅的脸上啄吻,直到周父来敲门,告诉他们要吃饭了。
周泽远打开门,然后就看到周父不解的眼神,似乎不明白儿子大白天锁什么门。周泽远走出去,在周父的目光探进门前,将身后的门及时掩上,道,“我朋友太累,已经睡了。”
周父不赞同的皱了皱眉,“那也不能饿着肚子睡觉呀。”
“没关系,给他留一点饭,待会我给他端过来。”周泽远道。
“好吧。”周父叹了口气,然后就是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屋里的傅清蘅都快冒烟了,他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脸完全盖住,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他实在太容易有反应了。
他现在都不能见人,反观周泽远这个始作俑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傅清蘅咬紧嘴角,深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
但他终究没有脸,在拜访周泽远父母的第一天,就躺在屋里不出去,等身上的反应平复下来,傅清蘅搓了搓脸,然后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出去了。
这时候,周泽远他们已经动筷子了,周母看着走进来的傅清蘅,有些惊讶,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筷子放下,然后一边狠狠的拍了下儿子,一边朝着傅清蘅歉意的道,“唷,你瞧这事儿闹得,小远说你睡下了,我们就没等你,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周母的话反而让傅清蘅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摆手,“不不不阿姨,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刚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周泽远被周母拍了后背之后,就站起来,从厨房拿出一副新的碗筷,打断两个没完没了的寒暄,将碗筷塞进傅清蘅手里,推着人坐下。
傅清蘅坐在周泽远和邱扬的中间,后者的筷子里此时还夹着一块腊肠,此时用一副发现新大陆的口吻对傅清蘅道,“清蘅,你快尝尝,阿姨的手艺绝了,这个腊肠特别好吃,阿姨刚刚答应我,等我走的时候,要给我装上一箱!我实在太幸福了。”
周母被邱扬哄的眉开眼笑,傅清蘅也从善如流的夹了块腊肠,吃完后点点头,说了句,“好吃。”
见傅清蘅这么说,周母笑着道,“那到时候我给你也装上点,对了……”
傅清蘅赶紧撂下筷子,抬头,正襟危坐的看向周母。
周母被他这个夸张的反应也震了下,然后脸上的笑变真切许多,“听小邱说,你们在公路旅行?”
周母其实也不太懂这个词,但是她知道现在有些年轻人和他们这辈人不一样,有个车就能说走就走,但想到明天就大年初一了,便想留傅清蘅他们住几天。
刚开始这个念头也没有特别强烈,但是听邱扬说他们已经连续开了十多个小时车,傅清蘅又一上去就睡着了,反而坚定了周母的想法,几分钟前她刚尝试了问了问邱扬,后者却说还要问下傅清蘅。
这不,傅清蘅刚下来,周母就问了,“你们反正去哪里玩都是玩,不如在阿姨家住几天,别的没有,腊肠腊肉还是能管饱的。”
傅清蘅当然不会拒绝了。
然而,傅清蘅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吃完饭,很快就天黑了。
也就该考虑傅清蘅他们今天晚上住在哪里的问题。
还在乡下的房子都宽敞,房间不少,也有富裕的被子。
下午的时候,周母喊周父买了两个新电热毯过来,也是怕两个北方仔不习惯他们这里湿冷的天气。
周泽远妈妈给两人各自抱来一床棉被,然后傅清蘅和邱扬就这么安顿下来。
大年三十有守夜的习惯,傅清蘅和邱扬陪着周妈妈在客厅里看电视,周泽远则被周父叫出去看下两人的车。
傅清蘅想跟着去,被周母叫住了,“外面冷,让他们爷俩去就行了,我们看电视。”
傅清蘅听到周母这么说,也只能作罢。
夜间的乡下还是很安静的,只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周父拿着大功率手电走在前面,周泽远则落后他一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