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上,能识得此物的已不多了。”
周浚眼中染上淡淡寂寥,仿佛不欲多提,他小心翼翼地将宫花收入怀中,抬起头来,已是目光炯炯
“你是为了皇帝的江山而来?”
晨露柳眉一挑,直直看向他,眼中冰雪凛然:“何出此言?!”
周浚微笑着不答,却是叹息道:“整个京城中,能看穿这连环计策的,只你一人……”
晨露摇头道:“不然,皇帝亦有所警觉,已下了诏令,让四方重镇的守军严整戍守。”
周浚颔首表示赞同道:“今上虽然没有过沙场鏖战的经验,却是英明天纵,往往能自行参悟,他能模糊想到此处[奇`书`网`整理'提供],亦是很难得了。”
他素来倨傲,如此夸赞,句句是实,毫无阿谀奉承,晨露点头道:“假以时日,他必能成一代名主。”
周浚冷笑:“眼下关键,是他能否过这一道坎。”
晨露亦是微笑,眉宇间一片飒爽清冽:“这便要仰仗将军你了!”
周浚大笑不止,半晌,才沉声道:“寻孽障把我的过往都说与你听了?!”
晨露心知肚明,道:“只是略知一二。”
“若得我心中热爱,便是粗茶淡饭,也是甘之如饴……”
他的声音低沉,满是痛楚,继而激昂“我与鞑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心想献虏阙下,可换来的却是朝廷的重重疑虑
他们胆怯妥协,以厚币卑词贿赂鞑靼,丝毫不想着一雪前耻,这样的朝廷。又怎么值得我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