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也觉出味来了,崽崽那么小,好像就知道心疼爹爹,帮爹爹找来名师了。
“不过他可不是祈山先生。”说着,陆黎之又收拾了下心情,顺手翻了页书。
“还在坐月子呢,别敖坏了眼睛。”姜白野想拿开他的书,却一时没拽得出来。
“我的对手很强大,不能马虎。”陆黎之反过来哄着他的语气,“乖,一边儿玩去。”
姜白野,“我帮你看看伤口。”
陆黎之有些僵,倒不是难看,而是他才刚生完不久,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但前两次被姜白野涂药的时候,他都有些奇怪的反应。
好像更敏感了。
这让他微微惊恐,孕期他就已经足够不正常了,每晚都想亲热,上瘾一般,当时顾忌着崽崽,慢工出细活,就一点点地消解出来,还挺耽误时间的。
好像脑袋里只剩下那桩事了一样。
陆黎之神色严肃,不给姜白野碰,连挨他一下都要警惕。
姜白野不明所以,但现在的陆黎之越来越有未来权臣之相,等被打发出去的时候,姜白野摸了摸鼻子。
似乎越来越玩不过他了。
估摸着时间,他又去煮了些羊奶,小家伙胃口可大,每次吨吨吨能喝掉大半瓶,喝完张着小嘴瞪着大眼,似乎还在等着投喂。
陆黎之是腊月二十九这天生的崽崽,新生命的到来,加上各种忙活,大家这个年也忘了过,却比往年都要热闹欢快。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年初八这天。
年初八,祭八仙,流水人家虽然停了业,前几天,扛把子大厨庞正飞也跟着庞大夫回了京,准备跟家人过个元宵节再过来,但这边的住宿还在运行着。
不是每个人都有完整的家,有年可以过,自从闲庄的名气渐渐打出去,来这边长期住宿的人越来越多。
像沈丰这样神神秘秘的,之前若不是有点暴露了自己,被缠上了,他都想在这儿弄个房间,冬赏飘雪夏赏荷的,好不惬意。
现在承认了身份,姜白野就给他安排了最高规格的“套房”,取暖供水一应俱全。
像是一些辞官还乡的官员,独居的富户老爷,闹离家出走的少年郎,女扮男装走南闯北的行商、商帮成员,甚至一时不知去哪定居便拖家带口在这边中转的人,都在闲庄暂时入驻了下来。
或留了房间等着过完年开春了来住。
各个都不差钱。
姜白野的庄子里有大片的田地,也买了人打理种了各式各样的粮食和菜,平日专供流水人家使用,流水人家关门了,农家乐也有不少还未启动的新灶头,正好给住在这边的人自负伙食。
出些钱也能让庄子里的人帮忙制作,也算给他们赚个外快。
现在待在闲庄里的人,每个人都很自在逍遥,因为用心打理,这个跟村庄一样大的胜地都隐隐成了一片放松度假的世外桃源。
这天,就有人陆陆续续派下人来打听他们什么时候开业,还期待地问这边上元节会不会举办什么活动。
本来还想一心带娃的姜白野:得,还是得继续赚奶粉钱!
遂开始带人风风火火地准备起来。
陆黎之也在休息看书之余,抽空给写了不少灯谜,作了些画,都是能卖钱的。
姜白野觉得有些暴殄天物,黎之的画可是价值千金,干脆拉上沈丰过来帮忙。
正致力于成为崽崽独宠的沈丰,“???”
“你说这些灯笼价值多少钱?”
“比外面卖得肯定要贵,毕竟客人都很有钱,唔,这种鱼灯三两银一个,镂空碎花灯笼比较复杂,四两一个。”
“你知道我一幅画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