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
“你声音怎么又哑成这样?”
“……唔,不小心睡了过去,陆黎之当然没法回应你,你忘了他不能说话吗。”
贺筠和陆黎之本人同时一怔,对啊,差点忘了他(自己)是个哑巴。
“可我喊了半天,那边怎么都没动静?”贺筠性格谨慎,还是不放心,警惕地看了那边一眼。
“他睡得很死,何况谁还会把他偷走吗,采花贼采他一个男人?”如此说着,“采花贼”甚是嚣张地又亲亲摸摸了起来。
陆黎之心口鼓噪异常,尤其随着房门被嘭地一脚踹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月光出现在门口,而姜白野还在深入性地搜刮扫荡他之时。
那一刹那,心跳骤然失衡!
而姜白野早备着这一手,迅速拉上被子,表现得一副受了惊的样子,“贺、筠!”
贺筠扫了一眼,没见异常,轻咳一声,“抱歉,我以为你被挟持了,不亲眼看一下不放心。”
“幸亏是我,要是陆黎之,他起床气很大,你这么吵醒他,他能直接跟你绝交!”姜白野哼哼着表达着不满。
陆黎之,“……”
正准备再去陆黎之屋子看看的贺筠,“……”这下倒是真的有点不敢再去了。
且他也是太过忧虑,他们贺家的宅子,曾经因为发生过多起偷窃事件,安排的护院还是很能干的,夜晚正是警醒的时候,应该不会出事。
“实在抱歉,打搅了!”贺筠再次赔了个不是,倒退着出去。
姜白野屋子里没有点灯,因而昏暗中,贺筠并没有看到他身边的床上明显隆起了一块。
等他将门关上,并且听了姜白野的忠告,没再去隔壁屋子验证,脚步声越来越远,陆黎之总算吐出一口浊气,懊恼不已。
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嚣张过分了!
“热不热?”姜白野连忙拉开他身上的被子,将他从“蚕蛹”里解救出来。
陆黎之愤恨的一脚踹过去。
“唔!”姜白野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嘶嘶抽着冷气,“黎之,你是想守活寡吗?”
陆黎之将信将疑,等了半晌,见他还是很难受的样子,爬过去。
“摸摸它。”姜白野骚话连篇,眸里光芒流动,动人之至,“你的手就是治愈它的良药。”
陆黎之轻吸一口气,真想借机废了他得了,省得他一天到晚想这些事情,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定力早已不堪一击,立即翻了个身,准备离开这里。
被姜白野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抱住,拖回床上,“你知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难得的一本正经,陆黎之竖耳静静听着,“就是明明你每天都在身边,我却不能……”
后面两字,他凑过去,在人耳边低语,却缠绵多情,意味悠长。
陆黎之一开始还有些茫然,明白他的意思,脸色立时酡红似醉了酒一般,从未有过的飘忽,长睫乖顺地垂下,却止不住地轻颤,心口被撩得一片火热,惊悸。
又怕又喜,浑身瘫软了似的,被他摆弄着塌下了腰身。
腰间覆上薄茧微糙的掌心,烫得他瑟缩又酥麻,嫩得像水豆腐一样细滑的肌理在自己手中绽开又收缩,姜白野亦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言快慰。
最后又移了回来,跟着那腰间细细的一根带子做着抗争。
陆黎之不知他究竟要不要解开,明明轻扯一下便能做到,光是想着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醺然迷醉。
清冷的眸闭上又启开,微眯着,水润痴怔。
不知过去多久,他撑着手臂,都以为又一次无事发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