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癞头子身后,沈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位于浑河橡胶个仓库模样的屋子外头。
两扇略显得有些陈旧破败的铁门,上边的绿漆斑驳的几乎要脱落下来,锁扣上挂着一把显然已经挂满了黑锈的大铁锁,随着癞头子轻轻一推之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里边很是警觉的传出一个声音:“谁?”
一听之下,沈睿已经分辨出这是刚才在电话里曾经跟他有过对话的陈进。
癞头子回头看了沈睿一眼,然后很平静的对着门内说:“是我……”
“那小子带来了?”
陈进的话还没问完,沈睿已经跟在癞头子身后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光头瘦脸的家伙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张木桌旁,穿着挺普通的一套衣服,眼角有一块疤,估摸着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地位”了。
看样子,这里并不是什么仓库,大概是这个大坝下边预留的一间空屋子,可能是在上世纪大坝刚建好的时候,还没能实现自动控制,需要有人在这里值班,所以安排了这样的一间屋子。
墙角有一张行军床,看来,陈进这几天就一直住在这里。
“你怎么弄了这么长时间?”陈进看到沈睿完好无损,似乎也没被癞头子折磨过的样子,不禁有些警觉。依照他对于癞头子的了解,癞头子此人,通常对于一个鱼腩货,都是会威逼利诱一通的。
癞头子苦笑两声:“妈~的,你以为老:_啊?苏步新又不是傻子。我不把他后头吊着的尾巴甩掉,我敢过来么?”
陈进还是有点儿怀疑地看了癞头子两眼,又把沈睿打量了一番。阴沉沉的说:“癞爷,今儿不是初一十五吧?怎么您现在改全素了?”
癞头子大大咧咧的往陈进对面一坐,伸手从陈进面前拿过了他地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支:“怎么?你癞爷我吃素还是吃荤也要跟你小子报告?”
陈进嘿嘿一笑:“那倒不是,我只是奇怪,今儿癞爷好像特别仁慈。”
“仁慈你妈啦个比,真不知道你小子为什么非要节外生枝找这么个家伙过来,要不是老子跟他无怨无仇,今儿癞爷这一百多斤就算是毁在你这个小王八犊子的身上了……”癞头子骂骂咧咧的,好像是大为光火的样子。但是又回头看了一眼沈睿。
不得不说,癞头子的演技还不错,也有可能是他对沈睿真的心有余悸,所以看过来的眼神里,还真有那么点儿后怕的样子。这就又让陈进信了几分……
“这么说。这个家伙还有两下子?”陈进眯起了眼睛,身体站了起来,缓缓向沈睿走来。手却向腰后摸去。
沈睿一边用目光回敬着陈进,一边心如电闪一般的估计着两人之间地距离,要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沈睿就会毫不犹豫的制服这个家伙,然后剩下的事儿倒是好办了,即便苏北北不在这边,癞头子也肯定能知道她的下落。
“两下子,哼,真他妈~地两下子!”了一句。
陈进突然桀桀的一笑,脸色越发地阴沉:“真没看出来啊。你一个小白脸,居然也是会家子,难怪刚才电话里那么猖狂。”
“少废话。北北呢?”沈睿沉声问道。
“哈哈哈哈,北北。啧啧,叫得够亲热的啊……”陈进说着话,已经停下了脚步,顺手就从腰间拔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沈睿。
沈睿一掂量,他们之间的距离还长了点儿,沈睿没有一击毙敌的把握,也只能呆在原地不动。
“小子,我来问你,你和北北那个丫头关系不一般吧?滋味儿不错吧?给哥哥说说,那丫头在床上什么模样儿?啊?哈哈哈哈……”
沈睿脸色一寒,对这个陈进的厌恶又添了几分:“少废话了,你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来说书的?”
陈进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阴森森的打量着沈睿,随后又冷笑了两声:“看来也是个痛快人啊……东西都带来了?”
沈睿把手里的小皮包举起来晃了晃。
“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