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鹜顾不得夏母在场,上前一步想再次去拉夏引南:“你跟我走。”
夏引南奋力抽开手:“我不去……”
啪!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是一愣。
秦鹜微微偏头,下颌处短暂地钝痛了一下。
夏引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
他只是想挣脱开秦鹜的手,却不小心打到了对方。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下意识想上前,又觉得双腿被死死钉在了原地。
“没事,你……”秦鹜其实不觉得痛,他并不在意,却在看见夏引南的神情时变了脸色。
对方漂亮的脸比平时更苍白了一些,视线呆呆地落在秦鹜被打中的下颌上,嘴唇微微翁动。
秦鹜连忙上前:“南南!”
夏引南却并没有发作,他看了看秦鹜,又看了看夏母和一旁的乔息,随后低声说:“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
夏母担忧地叫了一声:“小南,你身体不舒服吗?”
夏引南没有说话,往自己房间走去。秦鹜要跟上去,被他大声呵斥住:“秦鹜,你要是跟上来,以后我都不会见你了。”
这话说得很重,重得一向无法无天的秦鹜都被定在了原地。
乔息看着夏引南苍白的脸,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
夏母进厨房张罗晚饭,路呈星陪着乔息坐在客厅里。
秦鹜也并没有走,他依靠在落地窗旁,手里的手机不断和人发着消息,不时抬头看看楼上,眉眼间神色烦闷。
乔息低声和路呈星说了一声,随后走到秦鹜的面前。
他思索了一下,才非常小声地问:“你之前说给夏引南找医生,找了吗?”
秦鹜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顿了一会儿才“嗯”一声。
乔息猜测:“今天是带他去看医生了?”
秦鹜皱眉:“嗯。”
“看了吗?”乔息问,“诊断了吗?”
秦鹜没说话,但他紧锁的眉头已经给了乔息答案。
乔息问出自己的猜测:“夏引南他……是不是有抑郁症?”
秦鹜下意识抬头往远处的厨房看了一眼,随后才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乔息说,语气有些沉重,“除夕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说他想跳楼?”
他斟酌了一下,谨慎地半真半假地说:“他之前对我说过,站在悬崖边上,总觉得有声音在叫他跳下去。”
“那时候我就猜,他可能是生病了。”
秦鹜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动了一下,大约是烦闷间下意识想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