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部落里的人全都患上了同一种病,而且还延续了百年之久。
他觉得,这种病应该是可以遗传的。
至于诱发此病的病因,恐怕很有可能和这里的环境有关。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倒是没事,但曲一他们三人定然不适合在此地久留。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最好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念及此,云灯神色凝重,想着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搞明白那种会发红光的植物究竟能不能治疗他身上的病。
曲一并不知道云灯此时的心中所想,他听着刘天和云灯的对话,忽然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眸子,转而看向刘天问了一句。
“你们方才好像说过,二十多年前有个女人曾从部落里逃跑了。”
刘天点了点头,“没错,听部长说,那女子是在二十七年前逃跑的。”
二十七年前……
云灯今年二十六岁。
想到此处,在场的三人皆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到了云灯的身上。
云灯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神情淡然的摊了摊双手,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就算当年从这个部落里逃走的那名女子真是我娘,现在也已经无从考究了,她和这个部落里的人患有一样的病,如今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名女子从这里逃走之后,虽然不会被当成祭品,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但这同样也就意味着,等她开始犯病之后,以后的每一年她都必须依靠自己撑过那一次次非人的痛苦。
那种滋味如何,云灯比谁都清楚。
连他这种医术不低的人都不确定自己究竟能撑过几年,更何况是当年的那名女子?
听云灯这么说,曲一并未接话,而是默默的将他的手再次握进了手心里。
刘天和李信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云灯说的对,以前的事情早已无从考究。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也没想过有一天要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
他只希望可以尽快治好自己身上的病,尽可能的陪着曲一活的久一些。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之后,云灯就开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他们带回来的那棵草。
有曲一这个‘国师’打掩护,部落里的那些人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
三天之后。
云灯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子瘫在了一张椅子上。
如果不是他的脸涂得太黑,一定可以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
曲一站到了云灯的身后,有些心疼的伸手替他按了按头,问道:“如何?”
他的手法很好,云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仰头将脑袋抵在了身后用软木条编织的椅背上,然后张了张唇,语气沉沉的回了一句。
“剧毒之物。”
闻言,曲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能用?”
云灯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但若是方法用的不对或者用量有误,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不是治病,而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