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样的舌尖落在眼尾的水红色上,落下来一连串过分的吻。
慈生猛地更加蜷起了身子。
他的头发真的被鬼怪理顺了,缩在邪祟的怀中,像是的小新娘一样颤抖又带着隐隐的害怕,乱、太乱了。
他纤弱垂下的睫羽颤了颤。
好难捱。
几乎是过了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慈生几乎都是靠着身后的鬼魂在让他清醒过来,才没有直接睡过去。
而且在最后感觉自己的腿根一片酸麻黏腻之后,慈生终于豁然起身。
……忍不了了!
晚饭时间究竟什么时候到?狱卒他们现在任何消息都不给,真的要慈生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吗?
而且,慈生感觉到自己的胃里似乎还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稍微有点点饿。
可是他感觉自己安抚孙妈,到忍受鬼魂,再到孙妈醒过来,慈生觉得至少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可是偏偏,现在似乎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自己还不饿。
慈生忍不住叹了口气,暂且忽略了鬼魂对自己的桎梏。
孙妈坐起来,傻乎乎地捧着自己的脸唱歌,对着慈生不停地傻笑:“……啊啊,慈,呜呜……”
慈生温声地安抚着孙妈:“没事的孙妈,再等一会哦,马上就能到晚上了……”
叮叮当当……
脚步声,镣铐的碰撞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慈生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来了?是狱卒吗,是送晚饭过来还是……
“丁零当啷”的声音从外面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慈生忽地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里果然下一刻就走过来了几个人,虽然是从门口穿过去的,动作不快,所以慈生还是看到了。
前面的人装扮跟之前慈生看到的那个狱卒是一样的,后面押着两个人。
前面的狱卒是个驼背,看上去年龄已经不小了,而身后押送着的两个人一个是看上去年纪比较小的男人,头发稍微有点卷曲,看上去挺俊俏的;另外一个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慈生并没有听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暂且在门口停住了。
所以慈生没有忘了回头,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对着孙妈比了一个“嘘”,安静不要说话的手势,旋即又小心翼翼地踮起脚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孙妈睁大了眼睛坐在原地,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看上去非常的听话。
所以慈生放心地转过了头,很仔细又很专心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甚至连那个鬼魂困在自己的身后都忘了。
既然不是送晚饭过来,那么就是押送犯人。
旁边的这个房间刚好空下来了,难道他们就是取代了孙妈原来房间位置的人,新来的吗?那个狱卒对他们的事情闭口不言,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个驼背的狱卒似乎刚好往里面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朝里面死死地盯着某一个地方。
像是鹰隼的目光,仔细锐利又显得毒辣。
他……在看什么?
慈生忽然被他的目光看到,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涔涔,喉结上下滚动,避开了与他对视,旋即顺着他的目光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