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一软,霍无恤又把全身力量挂他身上,最后没站住,堂堂温留君和北境守将一块儿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
赶过来的温拾许惊见此画面,连忙退出,第一坏了霍将军的好事,他会死的很惨,第二看了君侯的笑话他会死的更惨。
霍无恤急急忙忙这下不装样了,急急忙忙起来,扶起谢涵,“君侯,你摔到哪儿了?哪儿疼?您怎么喘气啊?”
谢涵没察觉刚刚对方的故意,才没生气,张嘴小声道:“我腹痛。”
“腹痛?”没撞倒肚子罢?霍无恤抓起谢涵手腕摸了摸又让人张开嘴瞧了瞧,皱了皱眉,将人打横抱起安置在重新换上细软温暖被褥的床上。
他来到案上看了看,打开两壶水,其中一壶凉茶几乎见底。
霍无恤:“......”破案了。
他很快绕回来,给谢涵推了穴位,又到门边瞟了温拾许一眼,报了一串药名给人,让人去煎药。
温拾许:“......”
他终究又没了用武之地。
此时,谢涵腹痛稍缓,可以忍耐。
霍无恤上床,坐到他腰边上 ,哈了口热气将手搓暖,伸进被子里替他揉腹部,揉了一会儿,见人昏昏欲睡,他低头轻声问,“大冷的天,君侯怎么喝凉茶?”
谢涵转瞬清醒,仿佛没听清,“嗯?”
霍无恤又问,“君侯觉得热?”
谢涵看看床幔,“嗯这个么”
霍无恤再问,“是因为宋公主还是”
“因为我?”
他换了个力道揉,惹得谢涵低吟一声。
霍无恤的头越倾越低,几乎贴着谢涵耳廓,“怎么了,君侯?痛?还是舒服?”
“咳咳”谢涵清咳几声,“尚可,继续罢。”
当年自从大陵回来,霍无恤便开始了事无巨细地照顾谢涵,四年过去,谢涵甚至早就习惯了对方每一次按揉的力度,分别几月,讲真是有些想念的,于是放下矜持专心享受。
他彻底放开突然就坦坦荡荡了,倒叫霍无恤好生无语。
不一会儿,药煎了上来,一碗给霍无恤养阴生津的,一碗给谢涵驱寒止痛的。
二人碗对着碗,忽觉傻气,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干杯!”
说完豪气的话,闭眼皱眉狂灌药,一道放下碗后,二人从盘子里拿了蜜饯,同时递到对方嘴边。
霍无恤那是早就习惯了谢涵的矫情怕苦,谢涵是一早准备好给人用药后吃的。
顿了一下,都就着对方手指叼进蜜饯。
室内重新归于黑暗,二人再次躺下,谢涵疲乏,很快陷入深眠。
霍无恤却开始睡不着了,他侧着身子瞧着人,心里既对宋玉十分抱歉,又有些得意,这得意下作的很,可他忍不住想:就算嫁给了君侯,你宋四公主也算不得什么。
他轻轻伸手撩起谢涵发丝。
第二日,谢涵起了大早他得早点起来,赶回宋玉的院子,否则就真是把宋玉的脸撕碎了踩脚底下。
虽然昨晚那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