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桥有些不解地蹙起眉头。
即使在醉了的情况,他也是很跟往常一样,很认真地思考每个问题,也想要很认真地回答每个问题。
但他此刻不清醒,想了半天,越想越晕,想得脑袋上都要冒星星了,都没能完整地拼凑出什么来。
舒桥只好用力地摇了摇头:“没,没有,我……”
他停顿了一下,忽地想起了什么,脸上腾地泛上了一层红晕,「呜哇」了一声!
沈故吓了一跳,忙道:“桥桥,怎么了?”
“你、你还问我怎么了!”
舒桥在他怀里努力伸长了脖子,脸上的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像润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他急得跳jo,两颊鼓成了个刺豚:“都是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混蛋!你无耻之徒,人面兽心,心……心心相印,印……印……”
沈故:“??”
舒桥接不下去了,怒道:“总之!都是你,是你让我穿,穿……”
他说着说着,声音忽地一顿,然后往前一扑
“噗通!”
沈故只觉得一个纤瘦又热乎乎的身子蓦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被风吹得有些冷的手臂环抱在了他的背上,带着蔷薇与果味的清香萦绕在了鼻尖,怀中的身体微微起伏着,发出了均匀的胡须。
竟然是舒桥睡了过去。
沈故忽地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的怀抱很有力,舒桥明明不矮,可在他的怀中软着身子,却被衬得有些娇小起来。
那精致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处,嘴角还带着笑意地弯着,似乎在这屏障中做了什么美梦,睡得香甜。
“你啊……”
沈故收紧了手臂。
怀里的人睡得这么香,他不想去打扰这份宁静,没有听到的关键句,没有得到的答案。
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轻轻地搂住了舒桥的腰,又穿过他的腿,将他轻轻松松地打横抱起。
舒桥呢喃了一声,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肩膀。
沈故低声道:“外面冷,回房间休息吧。”
他说着,便抱着舒桥离开了凉风习习的阳台。
一进房间,热意和酒意就扑面而来。不过才出去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再次回到房间时,学员们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唱歌蹦迪了。
几个助理和工作人员在旁边忙得团团转,生怕这群小祖宗喝嗨了。沈故向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要了一间房卡后,便去了住宿的别墅里。
住宿的地点在这栋别墅的右边,与这里的热闹不同,只有几个房间依稀开着灯,安静得能听到海浪拍打在沙滩与礁石上的声音。
房间有配个落地门与小阳台。透亮的门外,一片无际的海宁静地呼吸着,灯塔的柔光与盈盈的月亮融合在一起,在木地板上投射出温柔的光。
沈故刷了房卡,将门掩上,抱着舒桥走了进去。
舒桥已经睡得很熟了,只是路上偶尔发出几句呓语,又或者咧开嘴开心地笑着,看着很是开心,可说什么却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