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桥还没说话，刘青提率先警告道：“孙经理！你讲话可得注意一些！”

孙经理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艺人，怎么进时遇来的？你不会以为是沈故的助理，就能随随便便带人进来吧？惹了沈故老师，到时候你们一起扫地出门。”

刘青提气急，也不跟他客气：“孙经理，舒桥哥可是沈故老师的贵客，贵客，知道吗！惹了贵客，你才要扫地出门！”

“贵客？”

这两个字一出，孙经理立刻笑得出了眼泪。

他挺着个大肚子大笑：“不得了啊，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怎么，你怎么不说沈故先生要给这个小艺人端茶送水呢？”

刘青提：“你！”

舒桥也收起了笑容：“孙经理！”

大概是动静有些大，在附近的工作人员也听到了，纷纷转过来。

孙经理指了指舒桥和刘青提：“你们看，不得了，他们说舒桥是沈故的贵客啊，要是没好好招待，我可要扫地出门的！”

“啊？刘青提不是沈故的助理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不会是孙经理听错了吧？”

“可是刘青提把舒桥带来影棚啊。没事来影棚做什么？”

“沈故老师好像确实跟舒桥挺好的，说不定是他请来的？”

“那也不到贵客的程度吧，而且沈故老师最讨厌别人打扰他工作了，恐怕舒桥也……”

……

工作人员神色各异，孙经理拍了拍肚子继续笑：“现在的艺人，为了红连脸都不要了，是不是还得给你搬张沙发拿个毛毯啊？那我可真是怠慢了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寒气就倏地围绕在了他的身旁

……

“你确实怠慢了。”

“……”

孙经理的笑容戛然而止。

周围的人群全都安静了下来。

背后似有寒风吹来，像是刚融化的雪，却正是最寒冷的时刻。

孙经理的脸色发白，像机器般缓缓地转过头去。

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路。

在空旷的走道中，沈故缓缓地走来。

今日拍摄的主题是冬日。他穿着一件针织毛衣，领口宽大，却恰好显得他的下巴棱角分明；一双黑色的短靴，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高挑而修长。

沈故一只手在口袋中，另一只手轻轻摇摆，缓步走了过来。

孙经理白着脸，几乎要语无伦次：“沈、沈故先生……”

沈故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仿佛冷风吹拂，寒气逼人。

孙经理几乎要跪了下去。

沈大少爷轻轻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去搬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