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铮策马狂奔,马鞭挥得响彻云霄,那股劲儿吓得身边的副官都离他两匹马那么远。
他心里不乱,只是烦躁,只是躁得想杀人饮血,这股无名火从他抓到谌修圻就开始烧,今日可算是被魏安棠一言一句给燃到极致,点燃了心底隐藏的火药。
季铮一路疾驰,一夜后回到了庄园,见到他这副杀神的模样,下属纷纷垂头办事,不敢多说一言。
季铮则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闷头往密室走,到达关押谌修圻的密室前,他没有用钥匙。
而是一脚将那固若金汤的门踹裂了一条口子,而后一拳砸烂了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预想的谌修圻惊慌的眼神。
谌修圻一点反应都没有,房间里沁满了一股好闻的冷香,季铮知道,这是谌修圻身上的味道,顽固至极,连那么重的中药味都压不下去。
而这种味道,他也明白,只有在谌修圻陷入昏睡,眼泪失控落下时,才会略微有些发苦,其他时候,就算他谌修圻要死了,这股味道依旧会野蛮地向周边肆虐。
季铮看着那身材高挑瘦削的人,谌修圻站在床头,正探着身子向上,想要去扒拉那扇快要高到天花板的窗。
“你以为你能打开那扇窗吗?”
季铮嗤笑一声,眼神却没有他的言语那么刻薄,只是盯着谌修圻没穿多少衣裳的身体,他伤得太多,除了一条只能遮到小腿肚子的亵裤,身上几乎不着片缕。
发如夜幕瀑布洒落背脊,发尾因为没有梳头有些打卷,柔柔地翘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视线向下是那柔韧的腰肢,谌修圻身形偏瘦,季铮的视线丈量后确定,他一手就能握住那细腻白嫩的腰肢。
再向下,亵裤盖不住的小腿肚子,白皙修长的一节,踮脚的动作让那里的单薄的肌肉绷出漂亮的弧度。
季铮深深喘了口气,理智几乎被谌修圻的一举一动烧成灰烬。
就在他要继续开口时,谌修圻像是终于意识到后面有人一样,扒着窗台,转过头来。
眼神有些睡不醒的惺忪,面色潮红,鼻尖甚至都是粉嫩的色彩,唇红齿白,贝齿微露,能够看到一星半点红润的舌尖,这个人此时正费力地喘着气儿。
几乎是一瞬间,季铮下腹就又热又紧,牙齿突然也痒的厉害,只想要咬住点什么东西来止痒。
旖旎的幻想还没有保持多久,就被一声煞风景的话打散了。
“你他妈看什么?把火盆丢出去,热死我了。”
谌修圻神情惫懒,伸开长腿骑坐在床头,一只白嫩漂亮的脚,像是猫尾巴一样拍打着床身,整个人像是一只睡不好觉的懒猫。
“你愣着干什么啊,哪些蠢货抱了那么多进来,烟也大,拿走,熏死人了。”
明明是那么刻薄的话,季铮却只感觉这人像是在撒娇一样,明明他心里怒意烧得理智全无,此刻却陡然冷静下来了。
他缓步走向谌修圻,视线在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长发将他的身子遮挡了很多,季铮只感觉嘴里被火烧了,被大旱屠了,他干涸得渴望点湿意。
他绝对是疯了,谌修圻这个人,一定带着什么疯病,把他也给传染了。
季铮使唤人将火盆挪了三个出去,只留了一个在屋子里散发余热。
“现在满意了?”
季铮看着靠在床头发呆的谌修圻,突然很想去捏他微微翘起的唇。
“满意什么?我为什么要满意?这炭火差得要死,又熏又臭。”
谌修圻翻了个身,面朝下,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懒得让人想拉进怀里狠狠揉一番。
季铮这样想,手却已经不受控制一般,探向了谌修圻的头。
谌修圻动作不太流畅地挪开了身子,“滚开,别拿你的手爪子碰我。”
季铮怎么可能听他的?他这人就是欠得很,越是不让他碰,他就偏要碰。
索性将谌修圻一把扯了起来,长发被季铮不小心压在腿下,如此扯起来,谌修圻咬着牙眯了眼,头发被扯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