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铮,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季铮,你发誓,谌修圻要是死了,你我都不得好死。”
季铮脑子里闪过当时魏安棠的话,想起了他决绝的目光,只因为他的一句气话:“谌修圻那个没用的家伙,已经被我丢到疫病区去了,死没死我怎么知道。”
如此拙劣的气话,魏安棠不知为何居然信了,甚至认为季铮会对谌修圻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季铮,如果你还想活,就放我去疫病区,我不找他,也不救他,我只是去治病。”
季铮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相信?两人大吵一架之后,魏安棠还是连夜烧了大半个庄园,骑着马孤身去了疫病区。
季铮后悔也晚了,只得派大批人马去支援魏安棠,不得不说,魏安棠把他的性格拿捏得太精准,用如此鲁莽的举动来逼迫他做选择。
他偏偏还就真如魏安棠所料,出兵支援。
“他怎么样?”
安远看着季铮打开了密室的门,跟着他走到谌修圻的床头,而对方因为疼痛,已经再次陷入昏迷。
“魏公子一切安好,疫病区的情况也确实好了不少,他是真的天纵奇才。”
季铮自嘲一笑,明明对方已经对他摆出了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他在听到那个人的闪光点时,还是会发自内心得为他高兴,甚至感到自豪。
季铮看着安远熟练地为谌修圻换药,一时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只有魏安棠。
“铮哥,你也别觉得魏公子说不找谌将军是骗你,他是真的没去找。”
听了这话,季铮本来心如死灰的心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看来,谌修圻也是真的惹恼了魏安棠吧?
安远换完了药就利落地走了。
季铮立在床前,看着谌修圻满头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
他突然就愧疚起来了,谌修圻似乎比他更惨一点,身子都丢给魏安棠了,不仅最后被人甩在脑后不顾死活,还要承受来自他的嫉恨,被他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法折腾得半死不活。
这样的情形是诡异的。
季铮烦躁地坐下,看着那张泛红的脸,“妈的,都赖你这个不争气的,居然委身于他,害得我骑虎难下!”
说着他就捏住了谌修圻的脸颊,谌修圻本来就被他们烦得厉害,本想无视这个家伙,奈何他说些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
委身于他?他委身于谁了?他怎么可能委身于人!
“你搁这儿逼逼赖赖什么呢!滚蛋,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了?有能耐就赶紧打死我,没能耐就别烦我睡觉,烦死了。”
谌修圻睁开模糊的眼,瞥了季铮一眼,咬着牙骂人,季铮见他居然比刚来的时候精神了不少,顿时来了兴致。
毕竟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对战,确实没什么感觉。
“呵,您可算醒了?”
季铮目光里带了鄙夷,手也从谌修圻的脸颊处游弋到了他柔软的唇上。
季铮只知道魏安棠的嘴巴很软,像软绵馒头一样,而谌修圻的嘴唇,则是像甜品,十分软糯。
如果说魏安棠让人有渴望的感觉,那么谌修圻则是让人有种上瘾的滋味。
“我说滚,你听不明白?手爪子拿远点,我的嘴嫌你晦气。”
谌修圻撇过头,将季铮的手打开,而对方任由他狠狠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不轻不重,也许是伤势的原因,谌修圻这一下打得更像是娇嗔。
季铮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浓浓的欲念。
是和看向魏安棠完全不同的感觉,他能敏锐感受到,他对魏安棠更多的是保护欲,是纯粹的欣赏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