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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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舟玉离开了,昼冬几乎想挖坑把自己埋进去,他还在戚霁怀里,闷着不愿意抬头。
又丢人了。
戚霁抚着昼冬的背,努力把小鸵鸟的头从沙子里□□。
“你只是正常的发脾气,不用害羞。”
昼冬下意识闷声反驳:“我没有害羞。”
已经很丢人,不想更丢人。
昼冬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衬衫上揪出细密的褶皱,一向强迫症的戚霁却没有在意,他从善如流,“好,没有害羞。”
昼冬等心里好受多了,他才磨磨蹭蹭地探出脑袋,湿濡的蓝眼很像受惊的小动物,小声:“舅舅,刚刚,没有人看到吧?”
小鸵鸟终于把头探出。
戚霁轻轻弹了弹昼冬的额头,教训一般的语气:“有,很多人看到了,看到你哭得丢人的场面。”
昼冬偷偷往他身后看,“胡说,舅舅骗人。”
明明都没人了。
“知道没人了还问。”
像是为了缓解什么,戚霁盯着昼冬发红眼睑下的胎记。
他一直不知道,昼冬承受了这么多。
戚霁先前不是不想插手宋舟玉和昼冬之间的事。他是怕如果他插手,昼冬和宋舟玉的情况会变得更乱。
现在他很后悔没有狠狠揍宋舟玉一顿。
也更不放心把昼冬交给任何人。
眼前的少年很努力地微笑,小声地嘀咕方才丢人的眼泪。
有点傻,还有点执拗的可爱。
戚霁重新把昼冬抱在怀里,他压抑着情绪深呼吸,“只有舅舅看到了,一点也不丢人。”
不丢人。
凡是昼冬的情绪,都不丢人。
“昼冬,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难过。”
昼冬愣了愣。
“哭出来也没事,以后有舅舅陪你。”
眼泪又忍不住了,昼冬收紧了抱戚霁的手。他闷声:“舅舅,你就是想看我哭。”
“知道了还不快哭?哭完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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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食]餐厅,昼冬站在门口等戚霁。
戚霁回去宴会厅拿落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