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夏鸢躲在拐角的一棵树后,划破手指,正拼命往一枚刻特殊纹案的玉牌上按血印,焦急念叨:“锦姐怎么还不来?不是说按了就会来?快点啊,再不来,公主就危险了……”
不远处,萧抱着酒坛子经过,他眼睛通红,走路摇晃,听见声音下意识看一眼,打着酒嗝问:“喂,你不是公主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公主危险了?”
公主好着呢,还和他大哥成亲了。
想到这,萧心里又一阵难受,抱起酒坛子就喝一口。
夏鸢看见他,眼睛一亮,急忙抓住他,死马当活马医地说:“萧小公子您来得正好,您快去寻护卫,公主他不是自愿成亲的,他被控制了,皇后身边有几个阴森邪恶之人,他们把公主打晕送进新房,刚才又有个坐轮椅的家伙带了个长相邪恶的人进去……”
“你在说什么?”萧皱眉,“公主正在前厅跟我大哥拜堂,怎么可能在新房?”
说到这,他又想哭。
“不,前厅那个是假的,真正的公主在新房里。”夏鸢急道。
萧神情终于严肃,明白她的话意后,立刻生气,把酒坛子往夏鸢怀里一塞,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救公主。”
话音方落,一股恐怖力量笼罩整个将军府。
萧和夏鸢都是普通人,只感觉天忽然阴了,四周陷入诡异安静,一丝风都没有,空气凝滞得令人喘不过气。
两人无端感到一阵不安,夏鸢抱着的酒坛更是直接摔落,发出“咔嚓”声响。
“谁?”院中一名身穿黑衣的阴冷魔修出来。
下一刻,凛冽白光闪过,魔修无声无息地倒下,暗红的血在身下漫延。
*
院中厢房内,路维希忽然叹息:“看来时间不多了。”
“是不多了。”林空鹿竟紧接着开口。
不仅如此,他身体也忽然能动,飞快扼住路维希的脖颈,逼近问:“你来此的目的,还有,你们有几人?”
路维希被掐得呼吸困难,见他掌心弥漫黑气,却微笑:“你用妖兽元丹的力量解开了禁制?”
林空鹿见他竟连自己用妖兽元丹修炼一事都知道,不由收拢五指。
路维希面上渐渐浮现不健康的血色,艰难说:“你不该……在此时动用这股力量。”
林空鹿当然知道,外面有道强大威压,正由远及近,飞快漫延而来,很可能是邬辞。
他在此时动用妖兽元丹力量,定会露馅,但……邬辞好哄,路维希却不能放。
此人在神殿的地位不一般,他必须赶在别人来之前,问出更多信息。
然而就在这时,厢房的门被人一剑破开。
林空鹿下意识转头,路维希却忽然动手,趁机将他拽向自己。他看似病弱,力气却极大。
林空鹿皱眉,反手便要一掌打过去,路维希忽然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宋皇后背后的人是神殿主教。”
林空鹿动作一顿。
门外,邬辞手持双剑,白衣染血,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房中到处挂着红,门窗上都贴着“”,身穿红色嫁衣的公主被轮椅上的青年握住手腕拉近,公主低头,手像轻抚青年颈侧,两人姿态堪称亲密。
邬辞眸中也一片血红,带着冰冷杀意,剑身和白衣上都缠绕丝丝缕缕的黑气。
他每走近一步,都带着冷沉的压迫感,像踩在谁的心脏上。
林空鹿欲起身,却被路维希禁锢住。
路维希转头看向邬辞,神情带着挑衅的笑,继续在林空鹿耳边低声说:“主教这次亲自来,我猜,他想孤注一掷,直接夺取你的力量。另外他不止一人,你身边还有其他神殿的人,他们用了新方法遮掩,所以你察觉不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