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段家比起殷家还是差点火候,他们也就敢趁着掌门正在闭关才过来闹事,他想起,“你听说过什么泉源灵佩吗?”
……
果然,翌日清晨,齐长老刚准备开始讲早课,悟阁外就传来嘈杂且喧闹的声响,有杂役弟子阻拦的声音,还能听到那位段少爷趾高气扬的指使:
“还不快点将那什么殷辞月给我找出来!”
齐长老不知发生什么,严肃的脸上就满是怒容:“何人在此闹事?”
段安平在这个工夫已经不顾阻拦地将门一脚踢开,视线先是落到蹙眉的宴落帆身上,有点痴态,而后再看向他今日准备对付的目标,露出嘲弄一笑:“长老,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神情转变速度说成变脸大师一点也不为过,刚说完这话便挂上了委屈,甚至还能抽噎几声以表苦闷。
临谷峪让这些阿猫阿狗进来得实在过分轻巧了。宴落帆看得一肚子气,明明昨天还是一声生硬冷漠的“旁系”,今日就成了什么自幼一起长大,又听见段安平接着说道:
“我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妹妹,居然因为一株花丧了性命!而那罪魁祸首便是你们临谷峪的弟子殷辞月……我知道齐长老最是刚正不阿,一定不会徇私。”
齐长老本来就因为前几日余步庭做的错事而心怀愧疚,没有直接盖棺定论,而是很客气地询问殷辞月:“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顾恭如先开了口:“以我对殷道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定是有误会。”
金舒荣闻言面露古怪,这笑面虎难道真是突然转性?
殷辞月只是垂眼简单陈述:“她是被守花灵兽所伤。”
段安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怒目而视,顺便将腰间灵佩取下,重重拍了两下案桌:“说的倒是毫不相干,可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被凶兽所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罚为杂役
段安平昨日被关在厢房内整整三个时辰, 可是半炷香的时间都不落下,等出去后一问管事,人家说以为他是在闹着玩?
不用多说就知道是哪两个人的手笔, 他这次可是憋着一肚子火过来的, 绝不善罢甘休。
“你忘记了, 那没关系,这泉源灵佩内可是将你的作为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段安平朝着紫色玉佩内输送灵气, 看到的场景竟是那三人正在苦苦逃生,眼看着马上便能逃走,这时不远处的殷辞月却出手将挂在赤鹰上的人打落, 因此那三人葬身凶兽之口。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人临死前确实将矛头对准了殷辞月, 诅咒刺耳。
殷辞月眼神淡漠,薄唇轻启:“他们祸水东引,我不过反击, 又有何错?”
段安平只打算听自己想听到的,阴恻恻道:“那你这是承认动过手了?”
说完这话,他再度转过身面向齐长老,言语极度恳切, “长老这话你都听到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可怜的堂妹不过是慌了手脚, 正好看到他所以想寻求帮助, 居然被理解成祸水东引?要知道, 我堂妹从小到大可是连蚂蚁都不愿意踩死一只。”
这人嘴里实在没有半分实话,悟阁内的同门大多都面露反感, 他们虽是有些看不惯什么好事都到殷辞月头上, 却也不允许这样的宵小之辈踩在他们临谷峪的头上。
南“殷辞月他不是这种人。”“我倒是认识你这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堂妹, 当时她可是正在虐杀狸奴,手段令人发指。”……
这时金舒荣一拍桌子开口:“看什么看,你若是还敢将心思打到落落身上,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
众人恍悟,啊,这人原来是觊觎他们的小师妹,实在可恶!就算现在的殷辞月失去了浑身经脉,配不上他们小师妹,却也轮不到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猴子垂涎。
当时段安平就感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突然如同尖刺般,让人难耐,只能张口结舌,“你、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回事。”
齐长老活了那么多年,什么弯弯道道没见过,知晓这人口中一定为假,可若是这灵佩景象被修真界众人知晓,那他们临谷峪的声誉岂不是毁于一旦,又该如何同闭关的掌门交代?
“先不论事情真假,你此次来的目的是?”
身后侍从使了个眼色,段安平摆出被折辱的姿态,几乎声泪俱下:“难不成齐长老还真以为我是借机来挑事的?我不过是想给堂妹寻个公道,你若是这样说,岂不是将临谷峪摆在不义之地!”
宴落帆敲敲桌案,“据我所知泉源灵佩是可以随意更改其中记载的,只要稍微检查一番,就你发现你所谓的证据经过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