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停委屈巴巴, “低头捡东西,撞脑袋了。”

“噢, 我还以为你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沅停:?

沅停:呜呜, 你都不知道心疼人家。

祝余:那桌子没事吧。

沅停:?

沅停:?

沅停:?

他站起来就往外走,打算投奔好友友林知静。

没想到,祝余连着都要制止他,“你干什么去?”

沅停哼哼,“找林知静要点药涂。”

祝余:“你为什么不找我要点药?”

沅停抱头, “你已经忘了吗?”

祝余:?

祝余:“什么。”

沅停:“你刚刚都不打算关心我,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已经让我失望透顶,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祝余冷脸捂胸口, 声音平稳地跟永远只掉不涨的基金一样, “啊,心绞痛,好痛,好心疼,好痛苦。”

沅停:

沅停:“悟空,你又闹了。”

祝余还是叹了口气,“过来。”

沅停比对了一下去祝余那儿和去找林知静之间的直线距离,决定先不要离开这个温暖的办公室。

沅停吸吸鼻子走到了祝余的办公桌边上,随眼看了看,看到了一份合同,上面还写着原主父母的名字。

他本来没有偷窥的心思,就是突然来了好奇心,刚准备用手扒拉一下,面前就出现了拿了药盒过来的祝余。

沅停立马端正立直,“我没看。”

“好,你没看。不过看了也没事,正好要叮嘱你,最近他们可能会来找你。”祝余刚要把药盒递给沅停,没想到沅停已经跟一只小狗一样蹲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应了好,还乖乖把那块头发扒开了。

今天他没臭美,终于听了劝穿了大棉袄,白色的,和他皮肤相衬。不晓得是天生受冷了就容易变红,还是疼的,现在眼角和鼻子都红彤彤的。

似乎没给他别的选择。

毕竟小孩也是因为偷看他不专心工作给撞的。

咔哒一声,祝余打开了药盒,仔细拆了卫生棉签和药酒,一手定住了沅停的脑袋,另一手试着在上面给人擦药,的确是撞得太狠,都有些血丝儿,碰了药酒他就要一缩。

祝余刚觉得他有些可爱,沅停就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会不会涂药,咋涂这么疼?”

祝余:

他还是默默减轻了力度,毕竟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沅停骨架小,架不住棉袄,一蹲下,就像颗牛奶味的布丁,平常缺乏运动,蹲一会儿就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