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一名大家小姐装扮的女子领着丫鬟仓惶狂奔,在她们身后不远处是几名持刀的盗匪正在追击着。
“吁~~”伍白急忙拉住缰绳。
“白弟,你没事吧?”萧子墨打马向前, 担忧地问道。
伍白摇头道:“我没事。”
“救救我们。”那名女子抬头对着马上的伍白祈求道。
“……”伍白心中充满了震惊,他记得原身不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的这小姐,而是在一年后的赈灾回来后才在城外遇到的。
那几名盗匪见到伍白他们人多势众,不敢再追过来,反倒转身逃窜。
突然, 伍白心中一动,出言道:“把那几个人给本官抓住, 光天化日之下, 居然胆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行事,真是胆大包天。”
闻言,那名小姐插话道:“大人, 他们已经逃走, 那就算了吧,不必耗费心神在那等鼠辈身上。”
“还不快去。”伍白没有听她的, 反而更加肯定心中猜测,命令道。
“是,大人。”仪仗队中的护卫们赶紧骑马追上去。
很快, 他们便把那几人抓回来。
“大人, 人都抓住了。”护卫回禀道。
“很好,待本官进城, 把这几人送到大理寺审理查办, 希望能够找出他们的据点, 本官不信他们只有几人便敢在京城外做这盗匪的勾当。”伍白满意道。
那名小姐心中慌怯,面上不由露出破绽, 让伍白看了个正着。
当初原身也是在赈灾回京的时候救下这名小姐,然后就被对方纠缠上,偏偏对方的父亲是朝中重臣,正二品的户部尚书,原身不敢太过得罪,使得这小姐得寸进尺,后来使计想要与原身成就好事,可无奈原身沾不得酒,露出眉心红痣。
这小姐得知原身是小哥儿,遂把这消息告知她父亲,他父亲顺势把这事捅到皇帝面前,好在皇帝念及原身赈灾有功,倒是没有牵连原身家人,只把原身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这对原身来说本来是最好的结局,奈何这小姐认为原身欺骗她的感情,便带着家丁把原身绑回家中,折磨致死,最后扔到城外乱葬岗。
伍白发现不管是他还是原身都是在无意之中救下的这小姐,顿时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巧合之感,是以他才会出言让护卫去把那几名盗匪抓回,就是想要试探这小姐的态度,如今看来,所谓英雄救美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了。
许嘉月在状元游街那一日就看上伍白,今日这出也的确是演给伍白看的,就是希望借着这个救命之恩与伍白产生交集,但是此刻她心中却无暇思考这些儿女私情,她满脑子一片浆糊。
进城后,许嘉月迫不及待与伍白他们分道扬镳,她急匆匆赶回家,找到自己的父亲说明缘由。
听她说完,户部尚书哈哈一笑,道:“你要是喜欢伍白那小子,直接同为父说就好了嘛,干嘛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父亲~,现在不是打趣女儿的时候,您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伍状元知道我有意算计于他。”许嘉月焦急道。
“这有什么,他知道就知道呗,你作为堂堂二品大员的女儿,能够看上他,为他花费心思制造这些小惊喜,这是他的福气!”户部尚书撇了撇自己的胡子,充满傲气道。
“可是父亲,女儿不想让他觉得我工于心计,我要在他心里是美好善良的。”许嘉月撒娇道。
户部尚书眯着眼,道:“这很简单,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大理寺走一趟,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女儿多谢父亲,就知道父亲对我最好了。”许嘉月开心地拿着许尚书身份牌子出门前往大理寺。
“什么?方才并没有往大理寺押送盗匪?”许嘉月震惊道。
“是的,许小姐。”大理寺少卿回话道。
“你确定吗?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许嘉月将信将疑道。
“下官非常确信没有纰漏,许小姐若是不信,大可把其他人也招进来问话。”大理寺少卿满脸正色道。
许嘉月在大理寺盘问了好几遍,大家众口一词,都说没有人押送盗匪来大理寺,她只好无奈回家。
她回到家把这情况说给许尚书听,许尚书听完,皱眉道:“你这是被人给诓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