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白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也并未送过萧子墨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两个人之前好像就自然而然都忽略了这件事,如今想起来才觉得有些不应该,虽然自己有记忆,知道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夫,但是萧子墨不记得了,他应该还是希望自己送他点什么的吧。
萧子墨这世是皇子,什么东西都不缺,所以伍白在心里思索了一番,这才决定要给对方亲手制作衣服,毕竟这是自己的心意。
还好他这一世虽然学了武,但是偶尔也会学一学针线,这样一来,他亲手做衣服也不会引起旁人怀疑。
这边萧子墨离开了将军府,朝着公主府走去,另一边‘明月楼’里,胡天成与钗儿一番云雨过后,穿好了各自衣裳,然后分开。
钗儿戴着胡天成给他买的那对儿耳环,努力稳住自己的步伐,飘忽忽的回到了公主府。
胡天成则是回了家。
一进家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茶杯砸在脑门上,胡天成还没来得及发火,他的父亲先怒骂了起来:“你这个孽子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一天天的不着家。”
胡天成一听,瞬间也怒了,自己这么累都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奔波,结果回家之后却还要面对父亲的责骂,他当即反驳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家里的生意......”
“嗤!”胡天成的大嫂柳氏冷笑一声,接着道:“二弟,你这话是哄鬼呢,为了家里的生意,也不闻闻你这满身的脂粉味,还有你脖子上的印记还没消呢,看起来像是刚印上去的。”
闻言,胡天成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丝刺痛,顿时想起了这是方才在酒楼时,钗儿一时激动给咬的,不由得有些尴尬。
不过他只尴尬了一瞬,很快又摆起了脸色,对着自己的父亲道:“爹,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然后看向柳氏,说道:“大嫂,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切,你能有什么正经事要说的,我可是你嫂子,这个家里就没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柳氏冷下脸道。
她夫君如今可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父亲年纪大了,如今话语权也没有从前大了。
见她不肯走,胡天成急了:“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与大哥说!这关乎到咱家的生意能不能起死回生。”
听了这话,胡父有些犹豫,他也不太相信儿子能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儿子得罪的人来头挺大,但是万一呢,万一儿子有什么好办法?所以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大儿媳先离开这里。
柳氏一见到胡父这个神色,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当即面色一冷,不屑道:“哼,不听就不听,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就不相信二弟能有什么好办法能让酒楼生意起死回生,想到这点,她也没有兴趣听,当即拂袖离去。
等她走远了,胡天成又把下人赶走,只待这里剩下他们兄弟二人还有父亲时,才低声开口把自己的计划说与他们听。
听他说完,胡父震惊失色,一巴掌朝着胡天成脸上扇去“啪~”
“父亲,你打我干什么?”胡天成捂着左脸,满眼不可置信质问道。
“你个逆子,你怎么敢这样大胆,你这是想要害死我们呀!”胡父颤抖着说道。
倒是旁边的胡大哥神情闪烁,没有说话。
“我做的这件事很小心,除了钗儿,没有旁人知道,当然,现在多了你们两个,钗儿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绝对不会出错,只要你们不出去乱说,那就是天衣无缝。”胡天成分析道。
他笃定了自己的父亲与大哥不会出去乱说,所以才敢告诉他们这个计划,当然也是担心自己经验不足,后续的事情还需要父亲与大哥帮忙。
“你确定这件事除了我们就只有那个钗儿知道吗?”胡大哥开口问道。
胡天成立马点头确认。
一听大儿子这么问,胡父就知道不妙,赶紧开口:“老大,你这是?”
胡文轩也不狡辩,直言道:“父亲,如今酒楼的生意与之前相比是什么样子,您也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咱们只有关门这一条路走,索性二弟得罪的人如今只是正当竞争,万一对方见咱们一直不关门,使了恶毒的法子来陷害咱们酒楼,那到时候咱们可就真是无路可走,我觉得二弟刚才的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一旦成功了就会获得巨大的收益,咱们的酒楼以后也有了靠山,等咱们彻底站稳脚跟,将来或许有一天成为皇商那才是咱们胡家的荣耀。”
胡天成也帮腔道:“是啊爹,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你真的舍得放弃,要是咱家成了皇商,荣华富贵不说,最重要的是咱们以后子孙都不再随意受人眼色,无端低人一等,我的儿子也有可能受封爵位。”
“皇商...爵位...”胡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字,眼里冒出了精光与贪婪。
胡文轩自认比弟弟更了解父亲,因此瞬间就明白父亲心动了,甚至都不用他再继续劝下去,不过他也没有拦着二弟给父亲继续讲述着其中的好处。
最后,父子三人待在此处商量了一宿,已经商量好了等钗儿那边下药成功,驸马去世之后,他们就找机会制造胡天成英雄救美长公主的戏码。
眼见天色大亮,他们决定先去补觉,之后再慢慢商量后续事情。
胡文轩回到自己房中,他的妻子柳氏已经起床,此刻正坐在梳妆台打扮自己,见他回来,赶紧上前问道:“文轩,你二弟到底想出了什么法子,怎么商量一宿了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