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思绪百转千回后,大脑一片空白。
虚弱中的男人支撑不住昏迷过去,季远溪抱着他在床上愣了整整一晚。
天际泛白,顾厌晃了下头,清醒过来。
“远溪……”
季远溪颤了下,回过神:“顾厌,你、你昨晚怎么了!?”
顾厌扯好凌乱衣襟,淡然无波道:“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季远溪激动起来,意识到隔墙有耳又压低声音惊道:“你的眼睛和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
“快说!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远溪,真的没什么。”
“你是只有晚上才这样,还是那个状态每天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
“……”
“说啊!你说话!”季远溪摇晃顾厌肩膀,“你没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跟我说,我来帮你想办法!”
顾厌叹息一声,道:“远溪,太晚了。”
太晚了。
太晚了?
季远溪怔在原地。
“没事的,你不要担心。”顾厌下床穿好衣服,不在意地开口:“只有晚上这样而已,白天还是正常的。”
季远溪愣愣地看着他,许多话萦绕在嘴边,却不知为何吐不出一个字。
“远溪,怎么了?”顾厌见他犹如一尊雕塑,凑近蛊惑一笑,“想要吗?如今晚上不行了,现在倒是可以,我们来做吧。”
推到在床,肌肤露在清晨凉意中。
季远溪打个寒颤回神,道:“到底是怎么了?顾厌,你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恢复的……”
“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万一有人半夜想要刺杀你呢?”
“无人能做到。”
“就算你有阵法和法宝守护,也并非万无一失。”季远溪板起脸,严肃道:“你必须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和我做,我就告诉你。”
不给季远溪回旋余地,顾厌径直压上去,含住身下人耳垂。
季远溪没有拒绝。
明明是白日,魔尊寝宫却一片昏天黑地,无人敢靠近,就连守在门口的侍女也不见了人影。
傍晚,顾厌揽着季远溪自寝宫走出,一直蹲守在旁的容凉不禁有些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