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噢。”

季远溪只好朝前走了几步。

“远溪。”叫到这个名字,顾厌的声音罕见的柔和许多,他问:“此人假冒你的朋友,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是真的!”假晏千秋急急辩解,被看一眼后又下意识地噤了声。

“……”季远溪垂着卑微的头,道:“我不知道。”

顾厌恍若未闻,又问:“他把你带来此处,又该如何处置?”

季远溪:“……”

“还是不知道?”

“……”季远溪的声音细弱蚊音,“他肯定……活不了吧。”

假晏千秋腿抖如糠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远溪,过来。”

“……好。”

顾厌揽过季远溪,左手搁在他脑后,微微往下一压。

季远溪的下巴抵在身前人肩膀上,他听见顾厌的声音在耳畔传来:“不要看。”

“……”

“不想听的话把耳朵也捂上。”

“……”

季远溪照做了。

许久之后。

地面干干净净,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回去之后,顾厌把季远溪放在柔软被窝里,替他掖好被角,转身欲走。

季远溪拉住他衣袂。

“……别走。”

这一走,定又会死伤无数吧?

不,不对,只有死,没有伤。

顾厌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语气淡淡的:“待在这做甚,你又不想看见我。”

“我没有不想看见你。”

“可你刚才一直在发抖。”

“……我那是……被风吹的,冷的。”

“根本就无风。”

“……”季远溪咬住下唇,“总之你留下,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我不待在这里。”

“顾厌,你、你之前说过你是我的猫猫的。”季远溪犹豫再三开口道,“还是我猫猫的话,就、就要乖一点。”

等了许久,他才听到一声轻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