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换了谁都无所谓?是不是谁想和你上床都行?是不是今天那人没处去,你也留他在你床上过夜?”
锦无端冷眼冷语,说着就直接将手移到了思年的脖子上,提着人往床上一摔,道:“你还敢推我?你在推一下试试?”
盛怒中的人像是地狱出来的修罗,披着美丽皮囊的同时,用手中的弯刀,狠狠将被迷惑的人……
重伤。
脖子上的控制压着脆弱的喉结,压出血的腥甜,像是流鼻血时仰头一刹那的倒灌,顺着喉管……
倒流入心。
思年眼眶红红的,双手无力间,再不敢去推他,很乖顺的顺着锦无端的胳膊下滑,带出一抹颤抖的听话和苍白。
掌下的人肩膀微颤,就算不用具体感知,也知道怕的厉害了。
锦无端眸光微转,薄唇轻启一下,吐出冷冷不着调的话:“你随便的……真让我恶心!”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留恋的。
思年伸手抓了一下,没抓住,啊一声喊他……
吐出一口血。
楼下言说要找工作的陌生人已走,锦无端有火没处撒,领了惊蛰去喝酒。
大白天的,饭店没情调,酒吧又不开门,锦无端开车一转,就转到了从小长大的夜总会。
他不抽烟,心里有事的时候,总习惯在裂酒或者x欲上发泄。
锦无端性情凉薄,淡漠,没心没肺的同时,自然也没得感情。
因着自小在夜总会这种地方长大,锦无端还没成年,就学会了和女人们滚床单。
他没有洁癖,只要看上的,做好措施,谁都能和他春风一度。
同龄人拿着书本追逐打闹的时候,锦无端光用眼睛,就能测出零、一,abcd来。
他舌绽莲花,会说,还长的好。
那张颠倒乾坤的脸,毒药一样,吸引着数不尽的男男女女,为他颠倒痴狂。
上辈子风月场上的锦家三爷,只在高岭之花蓝可追那里碰过钉子,不过他在难啃,锦无端也是把他啃到嘴了。
要不是碰巧思年怀孕,锦时然从中作梗,蓝可追是锦无端十拿九稳的媳妇。
如今想来,想必那个时候的锦家也是不同意思年进门的,只是碍于锦时然心悦蓝可追,他又缠蓝可追缠的紧,无奈下,才用思年绊住了他。
锦无端眉眼阴鸷,心说到底,自己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方。
他的父亲用他来制衡锦时然,让他心爱的孩子锦暖烟,稳坐继承人的宝座。
而他的好大哥……
锦无端凤眸微眯,长目里带出冷皑皑的光。
锦暖烟用他来磨炼锦时然,让他沉稳、干练,快速长大。
反观自己……
谁为他锦无端考虑过?
先前总以为思年是独属于自己的,如今锦无端才算是想明白了,那人不过是碰巧遇到了自己而已,若是换了别人,他大概也会那么做。
什么痴心相守,什么一心一意,什么至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