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她不可能荣宠不衰的,而今,她也没啥苛求了,只盼着养个儿子,以后有个依托。
七阿哥,是皇上答应给她养的!
皇后看看她,笑着说,“不晚,正是给太后请安的时辰,”
七阿哥洗三,太后的添盆是一尊白玉观音像,说是请高僧开过光的,皇上是块黄龙玉雕挂件,皇后是暖玉平安扣,喜宝随了个翡翠剑坠子。
轮到高贵妃时,她当着皇上的面送了个大金锁儿当添盆,那金锁的分量放在世家也是个传家的宝贝,嘉妃在暖阁听着声响后,面色惨白地让心腹嬷嬷传话说,“姐姐,这礼太重,妹妹当不起!”
高贵妃看着一旁的皇上笑的极是婉柔,说,“额娘送儿子的添盆礼,再贵重也当得起。”
在嘉妃还是嘉嫔时,皇上就答应将她的儿子给高贵妃养,这事儿在宫里是传开了的,而高贵妃这般高调的添盆,是在让皇上兑现诺言呢?
按说这事也不是啥大事,毕竟是皇上亲自应承的,可高贵妃被皇上厌弃了,养在她跟前的五格格前几日还被送去给皇后养呢?
嘉妃觉得这次是个把儿子夺回来的机会,于是不管不顾地从暖阁里跑了出来,抢过儿子,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说谁要是抢了她的儿子,她就跟谁拼命,
那为儿子豁出命的决绝摸样,着实让人看着心酸。
皇后捏着帕子,也做一脸酸楚和不忍,道,“皇上,先前嘉妹妹还是嫔时,是没有资格养自个儿子,可如今嘉妹妹已是妃了,是有资格养自个孩子的,且她已年近三十了,”
言下之意是,能不能生还不一定呢?且这七阿哥是嘉妃的第二个儿子,没道理人家生了两个儿子,连养一个在身边的权力都没有。
皇上也是左右为难啊!
太后见他有所松动,也趁热打铁地说了几句,她是长辈,又厌烦高氏许久,□自是不算好听,话里带话都说贵妃是个不会生养的没福之人,领了别人的孩子去养,却舀孩子当争宠的工具,结果呢?好好的孩子养成那样,祸害一个格格也就罢了,难道皇上还想让她继续祸害小阿哥么?
皇上也是不想把孩子给高氏养的,可这个是他先前承诺的,君无戏言!
想了想,说,“爱妃,朕之前是答应过要将七阿哥给你养的,五格格在皇后那,几次三番吵着要你,朕想着,她跟你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只是你身子素来不好,若是将七阿哥也养在身边,只怕照顾不来,”
言下之意是,养五格格还是七阿哥,你自己决定吧!
高氏能怎么选?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五格格!
心里却是恨极了皇后。
六阿哥洗三的时候,喜宝还在昏迷中,是太后操办的,弘历没去,那时他烦死了那个让喜宝差点去了的孩子,满人最重洗三,亲阿玛不到场,孩子得多不招他待见啊。
这会儿喜宝身子已然康复,弘历爱屋及乌,对这个儿子还是非常喜欢的,便打算在他百日时大办一场,一来补偿洗三时的轻待,一来补偿洗三时的轻待,二来也想讨好喜宝,借着大喜给她冲冲霉气。
这种事,自是他开个头,皇后拟个章程出来,让内务府那边去准备。
“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不少事,大办一场,热闹热闹也是好的,只是,皇上,五阿哥的白日宴该怎么摆,论母妃地位,这六阿哥白日排场大些也是应该的,可两位阿哥只相差几日,若排场差的太多,庆妃脸面也不好看,孩子大了……”
话点到为止,后宫是什么地,红顶白的地,这事要不弄好,庆妃失了脸面不说,孩子长大后也会招人贱待的。
虽说皇上有六个儿子、两个闺女,可五阿哥、六阿哥却是他登基后才有的,因此这排场还是得皇上自个舀个主意。
皇后不提,弘历都差点忘了还有五阿哥这个儿子,自下生也就见过两面,刚出生时见过一面,洗三时见过一面,包在襁褓里跟剥了皮的猫崽子般,甚是皱吧,虽说父不嫌儿磕碜,可他儿子那么多,都爱也爱不过来啊。
若是都大办,也显不出六阿哥的特别啊,再说,庆妃那摸样,想想都没法将她跟喜宝搁一水平线上。
“庆妃不是早就出了月子么?怎么一直没见她出来转悠啊,”
“臣妾派人去问过了,说是身子还是有些虚,虽早已出了月子,却也不敢吹风,臣妾便免了她的安,一直在宫里养着呢?”
“她脸上……太医怎么说,”
庆妃怀孕五个月时,脸上长了恼人的蝴蝶斑,起初很淡,后越来越深,太医说这是正常现象,一般孩子生下后,这斑便会淡化或消去,也有保养不好的,会变深,庆妃恰恰属于后者。
女人爱美,尤其是后宫的女人,就是靠着一张脸吃饭,为了祛斑,她没少折腾她那张脸,结果斑没去掉,倒弄的自个儿早产了。
“调理了几个月,算是好多了,只是庆妹妹素来最是讲俊,再加上脸嫩,若不全消,是不愿出宫见人的,”
“三人一起有喜,怎就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