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奔逃的女人们让正在追杀那个无用大少爷的匪徒感到很碍眼,于是,当有女人从身边逃过时,想也不想,一刀劈了过去。
一声属于女性的惨叫让已经躺下的东方皱起了眉。
当强盗也就算了,杀护卫也没什么。在中原,强盗和镖师也一向是见面就打个你死我活的,但江湖规矩,凡事不可做绝,镖师可打可杀,但赶车的马夫们,只要不攻击,不反抗,一般却是不伤害的。连马夫都不伤害,更何况是随队的女人。
因为美貌而惹来恶徒的邪念是一回事,但是在一场抢掠中,被无端杀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东方一向杀人如麻,手上也没少沾过女人的血,但他对女子,依然总比对男子要温柔宽容些。毕竟许多年前,他也曾是风流怜花人,他也曾是多情纳妾人。他曾让那些美丽温柔的女人,围绕在旁,曾与她们竟夜温存。
后来他漫游天下,肆意随兴,高兴时,竟然可以混到歌妓群中去喝歌喝酒,就算被无知的歌妓无礼相待,他也不生气,当时若换了是个粗蛮无礼的男人跑去对他呼呼喝喝,只怕早死得连个渣都不剩了。
他并不是不打女人不杀女人,必要时,一样眼也不眨地下杀手,但在不需要的情况下,无端杀死没有反抗力的女人,这就让他有些不高兴了。
而所有让东方教主不高兴的人,从来就只能有一个下场。
匪徒们杀得兴起,有几个甚至开始追杀起四下奔逃的女人,鲜血总能刺激起人心深处最可怕的兽欲,对无力反抗,毫无威胁之力的人,肆意伤害,更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和了不起。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匪徒明明一刀向一个女人砍去,却脚下一滑,莫名其妙绊倒了,手里的刀脱手飞出,而且无巧不巧,从上往下落,正好扎到这个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的土匪的脖子上。
一个护卫正和匪徒力拼,手里的剑却猛然一震,虎口一阵发麻,眼睁睁看着剑飞出去了,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另一个正狂叫着追逐女人的匪徒正好被这一剑扎穿肚子。
护卫首领被几个匪徒联手攻打,他虽然身手不错,却也寡不敌众,左肩上受了一记重击,痛不可当,脚下又受一踢,跌倒在地,明明看到一道雪高的刀光当头劈刀,却已经没有力气再行闪避了。
谁知那对着他脑袋砍下来的一刀,居然偏了,擦着他的头直砍到地上,而且因为砍得太深,一时竟拔不出来。
他身手极敏捷地就地一滚,右手一剑递出,已生生刺穿那人的小腹,在惊天的惨叫声中,他奋力拔剑向上一架,堪堪扫住另一个人劈来的一刀。刀剑相交,双方都在拼命用力,匪徒从上击下,而且双手使力,而他却只有一只没受伤的手,在下方苦撑,明明情况危急,不知为什么,却又觉得剑上压力一轻,剑势自自然然往前一伸,竟是轻轻松松,把那个力大刀沉,刚刚让他吃了不小苦头的高大强盗给当胸刺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