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甚至连双拖鞋都没有,严羽赤着脚扶着输液架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站起来。
走廊的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光线很暗,甚至还有一盏灯一闪一闪的。
“有人、吗……”严羽弄不清自己这是在哪里,想要叫人,却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完全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一手扶着支架,一手扶着墙,严羽艰难地沿着走廊走着。
接着他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证据都明摆着在这了,绪明玉,你还有什么可心软的?”
“我要亲口听他解释。”
“解释,他有什么可和你解释的?他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就是有目的的!不然他一个在绪民手底下干事的,撑死了和你就打过你个照面,真以为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啊?”
“哥,我要听他的解释。”
生理上的成熟需要一个时间段,但是心理上的成长可能就是一夜的事情。
从严羽被推进手术台的那一刻,绪明玉就一直守在旁边。
严羽昏迷的那几天,绪明玉担心得几乎无法合眼,饿了就随便扒两口,困了就在旁边病床躺一会儿。
直到他收到绪民被安亦竹绑架失踪的消息。
直到严羽和安亦竹私下见面的照片被砸到脸上。
直到严羽和安亦竹对话的录音摆在眼前。
直到他知道,严羽的突然出现,父亲被绑架生死未卜,都是被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