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月黎她看不见圣帝的表情，楚晏通过调整镜头，多角度展示画面，却将看得清清楚楚。

冷漠厌恶……唯独没有一丝动容，没有一丝愧疚。

白瑜吐槽道：“这什么圣帝……看起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居然那么对一心一意为他的女人。”

“圣后若说的没错，有阳辰明也太渣了，换我，早捶死他了，还哭……哭有什么用，自己上手撕啊……”

白瑜看得都急死了，都恨不得冲进屏幕，帮圣后手撕渣男。

他说了半天，却没听到楚晏的的声音，回头看去，却见他正在走神，一般这种情况，楚晏都在跟空间里的九幽它们交流，白瑜也没有打扰。

安安静静的看向屏幕。

圣宫后花园中，早在圣后开始发怒时，那些宫人已经自觉离开。

现下，花园里只有圣帝圣后两人。

圣帝也没必要再给她面子，缓缓转过身冷声道：“有月黎，当初你是助我良多，我承诺娶你为妻，这点我可曾食言？”

“没有……”有月黎苦笑道：“陛下是给了我圣后之名，也给了我部分权力，更给了我有月一族各种赏赐……”

“记得就好……”圣帝眼底尽是冷漠，“别每次都拿当初你助我的那点恩惠说事。”

“本帝已经给了你想要的，给了你莫大尊荣，你不要不知足，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听见你提起旧事，你这圣后之位也别想要了。”

有阳辰明再一次说起以前吵架时，说过的威胁之言，本以为有月黎会忌惮一二，不再生事。

谁知有月黎却高声道：“这圣后之位不要也罢。”

“有阳辰明……只要你愿意出兵助天姆岭，我自愿前往洗尘池，洗去我们之间的夫妻契约。”

“你所言可当真？”有阳辰明面色一喜。

有月黎苦涩一笑，低头道：“陛下若不信，可与我签订神魂契约，若违誓言，天诛地灭，神魂破碎，永世不入轮回。”

有阳辰明一怔，愣愣的看着有月黎。

她不是说谎，来真的？

……

“渣男！死渣男！”

白瑜愤愤不平的看着他们签下契约，圣帝前一刻发出天圣令，后一刻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圣后前往洗尘池。

机械蚂蚁黏在圣帝衣摆上，随他们而去。

楚晏回神，入耳的就是白瑜的骂声，不由睁眼问道：“怎么了，气那么大。”

“我跟你说……”白瑜当即把圣帝和圣后的事说了一遍。

“洗尘池……”楚晏将一本书拿出来，翻了一会儿，翻到其中一页，念道：“天地间有姻缘树，两人在姻缘树下许愿，不管相爱与否，手上都会多出一根红线，成为命定伴侣，命定伴侣不可相互背叛，否则魂飞魄散。”

“然，天地万物，皆有克制之物，姻缘树所结姻缘，若腻了彼此，可由一方入洗，尘池，洗去手上红线，红线一洗，另一方就会重获自由。”

“洗红线一方，会遭反噬，轻则重伤，重则不明。”

……

白瑜闻言唏嘘不已，更是一直说得圣帝是渣男。

楚晏不置可否，两人他都不认识，又没参与他们的人生，只凭只言片语，很难说清楚谁是谁非。

他也没心思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