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说:“吃一粒。”
简时午也不扭捏,拆开一粒就放进嘴里,是水蜜桃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和药味中和起来,说不出来的怪,但的确没那么苦了,就这么含着,他的思绪却莫名的越飘越远。
依稀记得,前世,家里也经常会有这种糖果。
那个时候他身体没有这辈子好,缺乏锻炼,又常年懒散,加上不节制,经常会感冒发烧,那时他和沈成相敬如宾,并不敢和人家抱怨不想吃药这种事,但是每次苦的龇牙咧嘴的时候,家里却总是能随手找到糖吃。
偶尔
他会问沈成:“哪来的糖啊。”
“客户给的。”沈成总说
那时他并不多想,难不成自恋的觉得是特地买给自己的吗,至于为什么客户能坚持送最新生产日期的糖,这就是个未解之谜了。
看着柜子上的糖盒,简时午侧目看向病床边坐着的男人,他鼓气勇气询问说:“怎么会想买这个,哪里来的。”
沈成面不改色:“王秘书给的。”
“……喔”
简时午看着糖纸,忽然忍不住笑了:“王秘书真好,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味。”
沈成原本听见他夸别的男人脸臭了臭,一抬眸,却又对上了简时午含着笑意的眸子,那双眼睛里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黄昏的余晖从窗外洒落进来,带着暖阳最后的余温,房间里的气氛暧昧又温馨,令人浑身都很舒适,两个人不自觉的靠近,情人之间发乎于情的亲昵出于身体本能的驱使。
然而
就在双唇即将贴上之际,简时午连忙捂住唇,往后挪了挪:“不行!”
沈成的眼神暗了暗,求欢被拒的男人通常会非常的难伺候,譬如此刻阴恻恻望着简时午的沈总,俨然一副你说不出好的理由,今天就不能罢休的模样。
简时午连忙:“我发烧了,别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