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鹄不耐烦地吼道:“傻站着干嘛?要人家请你们啊?”
吴琪琪连忙跑进客厅,拉上儿子,进屋收拾。
章鹄像个监工,跟在两人屁股后面不断讽刺:“拿几件衣服就行了,你们拿什么贵重物品?这些东西是你们花钱买的吗?你们这是收拾东西还是抄家呢?你们丢不丢人?
他指着吴子瑞,问道:“以后老子带你去参加宴会,看见值钱的餐刀,餐叉,你该不会也偷偷顺走吧?看你这贪婪的架势,我心里发虚,我怕你把章家八辈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
正准备把两块贵重手表塞进包里的吴子瑞僵住了,然后脸颊涨得通红。
他总算看出来了,章鹄对自己根本没有父子之情,只有满满的嫌弃和敌意,否则他说不出这些刻薄的话。
进了章家,他会不会为难自己?
吴子瑞有些担忧,却又很快被那份百亿家产打消了所有顾虑。哪怕章家是龙潭虎穴,他也要进去闯一闯。他就不信朱碧能办到的事,自己会办不到。
章鹄不喜欢自己怎么了?不是还有高胜箐吗?老人家总是隔辈亲,她肯定更喜欢孙子!
这样想着,吴子瑞把两块手表放回了抽屉。
吴琪琪也忍痛割舍了庄理帮她买的那些名牌包。
外面客厅,封冥走到庄理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庄秘书,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
庄理正坐在沙发上,用一块细绒布缓慢地,反反复复地擦拭眼镜。他似乎想借助这种机械的动作来压抑内心的愤怒。
“不用了,谢谢。”他用罕有的冰冷语气说道。
封冥僵了僵,然后颓然地坐回原位,用担忧的目光静静凝视大秘先生。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大秘先生感觉好一点。
言语的安慰太苍白了。
一夕之间家庭破裂,妻离子散,还背负了那么多的欺骗和屈辱。换个人,恐怕早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