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攒动的滋滋声还在青年脑内回荡,但宣冥高悬的心却缓缓落地。是幻觉就好,他无条件相信青年的判断。
“是幻觉你还这么痛苦?”系统不甘心地反问。
“要我具体解释这其中的原理吗?你利用微小的电流,加强了我的伏核与前额皮质之间的连接,这两个脑区如果超负荷运转就会产生强烈的痛感。这种痛感只是一种信号,而非实质性的病变,对我的身体没有一点伤害。”
说完这些话,庄理低下头搜寻着什么。
宣冥立刻弯腰,帮他捡起那支圆珠笔。
他小声道谢,却连个正眼也没给宣冥,末了又开始转笔,丝毫不再理会脑中的系统和身体的疼痛。
系统挫败极了,沉声道:“就算是幻觉又怎样?你的痛苦是实实在在的,我就不信你能扛过去!”
它加大了两个脑区之间的联系,让痛感增强。
这一次,庄理指尖的圆珠笔并未掉落,只是额头的汗珠更细密了一些。
宣冥拧着眉头看过去。虽然不能与青年感同身受,但他却能从不断加大的电流声里直观地看到系统强烈的报复心。它试图用残忍的手段让这个人屈服。
巨大的愤怒充斥着宣冥的心。
而庄理却一面喘息一面低笑:“你只有这点本事吗,系统?”
淡蓝色的圆珠笔在他的指尖旋转跳跃,像一朵盛开的花,这昭示着他的从容淡定,也昭示着他的胜券在握。
宣冥的视线简直没法从青年身上移开。
系统不断刺激庄理的伏核和前额皮质。
代表着无尽痛苦的滋滋声一直响在庄理的脑海,也响在宣冥的耳畔。
几分钟之后,宣冥扶着汗湿的额头,拿出手机,又一次准备给保镖发送信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已经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