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沉重货物的大货车从省道上快速经过,有些车主的脾气不大好又或者怕小车开进他的盲区,经过的时候一直摁着喇叭。那声音震耳,似乎要突破耳膜冲入耳朵最里头似的。
“不需要我去,钱……你们家有。”徐思宁像是没被任何事物干扰似的,他静静地说着。
风驰电掣的鸣笛声过去,又有一辆跟了上来。
周扬深没有听清徐思宁说了什么,只是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徐思宁已经控制着车把故意将小电驴往载着砂砾的大型货车旁贴近。
不知是怎样一副天旋地转的场景,周扬深昏迷之前最后一个感觉就是痛,被碾碎骨髓血肉的那种痛。
醒来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他微眯眼看白墙顶上的白炽灯,身上的痛楚似乎消失不见了。
应该在医院,他缓缓地猜测。
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徐思宁!
他没死!那个贱人想要害他!!
他记起来了,那时候透过后视镜看徐思宁,徐思宁嘴唇翕动不知说了些什么。下一刻,电动车便从货车后头赶上了货车中段车轮之前,他被压在了车下。
那个贱人!!居然有胆子害他!
周扬深顺着下意识的习惯握紧手掌要捶床。然而,他忽然发现他好像感受不到手的存在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动不了。更看不到病床被套底下的手是否完好无损。
难道……周扬深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不过好在他没急多久,巡护的护士就发现他醒了。
“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医生过来。”护士看到他醒了很是惊喜,赶忙摁了铃。
周扬深的眼神里带着急切惊慌的渴盼,期待护士给他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