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纪安考大学时,王秀娟新交的太太朋友中,有个富家太太的孩子考得非常好。宋纪安成绩虽不差,当时和人家一比就显得比较一般。因为那家人大办了宴席,所以她就没好意思给宋纪安也办一个。
太太们之间比老公、比珠宝、比包包、比孩子、比教育,若不是某方面出众,万万是不想拿出来展示的。
王秀娟就从没提过宋纪安上哪所大学的事情,直到最近宋纪安在公司里越发顺水之后才敢拿出自谦地说说。
宋广平拿着请帖上下看了两遍,冷哼一声。
“就你的成绩你舅舅还给你弄场宴?你还洋洋自得拿着这上门请人来,是不是你舅舅太溺爱你,宠得你找不着北了?”
请贴上只写了邀请人姓名和邀请时间还有邀请地点。没写宋时城的分数,宋广平也无从得知一向混日子不成器的小儿子早已不是以前的小儿子,便惯性地认为宋时城考得不咋地,还跟个公孔雀似的喜滋滋拿出来显摆。
他将薄薄的红色纸片往茶几上一扔,接着道:“你妈妈要是在天有灵,看见你舅舅这么个宠法,都要气醒过来了。”
“你闭嘴!”宋时城厉声道。
亏他还有脸提他妈,谁都能提,就宋广平不行!
“你没脸说他,一个婚内出轨私生子比婚生子年龄还大,把我妈气得得病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提她!”
“你这孩——”王秀娟被宋时城打断。
只听宋时城厉声对亲生父亲道。
“我怎么样只要我活得开心我妈就会开心。而你,恐怕你在这多说一句有关她的事情,她都难以安心去投胎!”
宋时城蔑视地看了眼宋广平,又毫不掩厌恶不屑,用看蛆虫的目光瞥下婊里婊气的王秀娟。
“请帖我送到了,你来不来是你的事情,其他多余的你别说,我也不想听。”
宋时城一大早来了趟宋家,把宋家连泥带屎地胡乱搅和一通,弄得宋广平没了闲情逸致看早报听早间新闻,匆匆吃了饭,便准备上班去。
“你不走?”宋广平看大儿子吃饭磨磨蹭蹭,在宋时城那里受的气不禁隐隐约约撒了点出来,问话的时候满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