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醒了?”
梦境中的一切给人恍若隔世的错觉,虞淮还没缓过劲儿来。
“做噩梦了?”
宋时城将少年抱着坐起来,然后起身去浴室拿了条打湿的毛巾,帮少年将额头上的冷汗擦了擦。
“我把你吵醒了?”虞淮抓了下床被,温软被子的实在触感让他知道已经从噩梦中逃离出来。
“没,我刚躺下,就看见你皱着眉,边哭边拼命挣扎,跟鬼压床似的。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宋时城把少年握着的手指摊开,轻轻地擦去掌间的冷汗,像是怕吓着他似的,轻声说着。
“我自己来吧。”虞淮将毛巾拿过来,对上宋时城的视线。
“好像做了个噩梦,具体什么醒过来就忘了。”
宋时城定定看了眼虞淮,然后忽然微笑着垂下眼睛。
“好了,毛巾我拿回去挂着。你躺下吧。”
“睡觉的时候身体感到束缚就容易做噩梦,晚上被子别盖太紧。放心,我不钻你被窝。”宋时城叮嘱道。
一天下来累计的疲意和耗费心神的梦境让虞淮身心俱疲,等宋时城也躺下闭眼,虞淮又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空调打到十六度,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墙角发散着冷气。藕荷色的窗帘拉得甚紧,不放一丝光线进来。
宋时城挂完毛巾回来之后,躺在虞淮身边闭着眼睛半天没睡着,依稀听到外头断断续续直叫的蝉鸣声。
他撑起一直手臂抵在床上撑着下巴,以侧卧的姿势朝着少年睡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