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两只前夫一台戏 电线 3088 字 3个月前

样呢?”

“嗳?”我瞠目结舌仰头看他。

“竟然只有三个字!‘知道了’三个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晚上不回来是要去做什么呢?”宋席远两手往我身后梳妆台上一撑,俯身狰狞对我,忽而委屈一掩面,“你一点都不关心你相公我,我好伤心嗳,我一伤心就要纳妾,我一纳妾就要花钱,我一花钱就会心痛,我一心痛就要……”

“那你晚上为什么不回来?”我直截了当打断他,原来为的竟是这事,是以,我便大度地顺他意问了问。

闻言,宋席远立刻直起了身子,一掸衣袍,洋洋得意道:“你相公我要去逛花楼。”

“哦。”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遂放下心开始卸头上的钗饰,预备拾掇拾掇便上床歇息。

宋席远圆了一双眼看了我半晌,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了。”

我“嗯”了一句便钻入了被子里,听得宋席远关门远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又去而复返坐在床沿呼噜呼噜像只闹脾气的猫。

于是,我起身问他,“怎么了?”

宋席远瞅了瞅我,不咸不淡道:“嫖资没带够。”

我躺下前指了指一旁的柜子,道:“里面第二格有银票。”

宋席远回身定定瞅着我,瞅了许久瞅得我背脊发寒,忽地俯身一把将我抱入怀中,埋首在我颈弯处,忧郁道:“娘子,你是另结新欢了还是旧情难忘?”

“没有呀。”好吧,我承认我驽钝,实在无法领悟宋大师之精髓奥妙。

“没有吗?”宋席远复又抬头认真瞅着我的眼睛,我目光灼灼坚定不移地瞅着他。于是,宋席远弯了弯眼,突然笑得像个偷了串糖葫芦的孩子,贴上来“啾!”地一声亲了亲我的唇,伸手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道:“娘子乖哦,吃醋是妇德之根本,不吃醋的娘子不是好娘子。这吃醋呢要从小事做起,从今日起,我若晚归家片刻娘子都应盘查我,如若有女子靠近我一尺之内,娘子要生气;如若在我身上闻见脂粉香,娘子要追究;如若瞧见我衣裳上粘了女子长发,娘子要质疑;如若我去喝花酒,娘子更要怒发冲冠;如若……”

被他念叨得迷朦入梦之际,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幸福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讲究心诚则灵。那么,我该不该相信呢?

两个月?四个月?

这般和宋席远鸡飞狗跳惊心动魄地过了两个月,我却胃口益发地不好,自己亦不晓得是怎么了,直至一日早上,我食欲全无,不过将将喝了口茶便觉腹内泛酸,难过地还未找到茶盂便吐了。

宋席远伸手扶着我火急火燎便唤下人去找大夫。

大夫赶来一诊脉,立刻起身抱拳对宋席远道:“恭喜三公子!贺喜三公子!尊夫人有喜了!”

“真的?!”宋席远一下抓住大夫的袖口,两眼那个晶晶亮啊,天上的星星见了都要惭愧。

那大夫捋着胡子任由宋席远扯着袖管,笑眯眯道:“老夫行医多年,这喜脉还是不会诊错的。尊夫人已怀喜足有四月。”

呷?!

如果说这老儿前面一句话已叫我反应不能,后一句话便更叫我转不过脑子来。

四月……四月?四月!

宋席远一下凉了面孔一甩袖子,道:“来人,送大夫!”

那大夫一脸莫名便被两个宋家家丁架着请出了宋宅。

宋席远坐到我身旁搂着我的肩,抚着我尚未隆起的肚子,和缓道:“娘子莫怕莫怕,这大夫定是裴衍祯请来混进宋家的奸细。待相公我再去请个正经大夫来。”

不消一会儿,又来了个战战兢兢的大夫,哆哆嗦嗦把了脉后,颤颤巍巍道:“恭……恭喜三公子,尊夫人有喜……有喜了……两月……两月身孕。”

宋席远满意一笑,得意地揽着我的肩膀,对那大夫道:“哈哈!姜大夫妙手神医!有劳有劳。”既而,豪迈一挥手对下人吩咐:“去银库取一百两诊金酬谢姜大夫。对了,现下便去刻块牌匾送到姜大夫医馆中,就写‘妙手神医’四字吧!”

诸人退散之后,宋席远小心翼翼地乖巧坐在床边,一整日端茶倒水好不殷勤,抱着我的模样就像猫儿抱着尾鱼一般,惊得我不行。

傍晚时分,一个下人急急来报:“三公子,裴大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