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舒则径直走向石桌。
走前,他对邵黎道:“邵师弟不如过来一起品品。”
邵黎挠了挠下巴,想说自己守在门口就好。
“大师兄既然不让有人打扰,必会设下阵法结界,”云舒在前面说着,“一般人,怕是进不去。”
越辞嗤笑,接话,“哪里需要你守。”
邵黎一听,立时恍然。
大师兄会设阵自是不用猜,换作是任何人,都会设下结界。
只是出于谨慎考虑罢了。
方才越辞却有破阵的想法。
但仅一秒就歇了心思。
出于直觉。
越辞似从大师兄那里,觉出他对小师弟的一丝不同来,但也还不能确定。
......
思索间,越辞望向云舒,抬步跟了上去。
“三师弟怎会过来?”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摸出了一颗红色小珠子,捻于指尖把玩着。
云舒答得很快,“不过是担心小师弟身体受不住,来看看。”
越辞指尖的珠子滚落掌心,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目光凝在云舒沏茶的动作上。
端的是淡雅疏朗之态。
邵黎早就跟着他们过来了。
嗅了嗅徐徐上飘的茶叶清香,“这比我上次带给小师弟的茶还要香!”
云舒一顿,垂眼看了看桌上的茶具。
乾坤戒中,一个被人用过的杯子,正孤零零的立在一处。
“那待小师弟出来,我再亲自为他沏一壶茶。”云舒道。
邵黎一听,立马对他道谢,“那我就代小师弟先谢过三师兄了。”
又是那副好兄长的作态,对面坐着的越辞看了一眼,移开了视线。
小师弟身边的人。
太多了。
几人这一等,就到了次日下午。
......
整整一日一夜,大师兄都在用神识替他清理识海里的雷霆。
谢枕舟在他怀里换了几个姿势。
直到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哑着嗓子道:“大师兄,不若休息一下?”
一个日夜不停歇的转动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