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我再看看池先生。”
他看池珺宴的脸,像是没有那么红了,可能退热了。
如果温度降下来了,药就得调整。
果然,经过检查,池珺宴有些药就不必吃了。
“池先生底子好,又年轻,只吃些清热的药就行了。”
又叮嘱他:“别受了寒。”
想了想又摇头。
金丝雀儿受不受寒哪是自己说了算,得看主人照顾得精不精心呐。
邵斯衍刚才一直看他忙活,到这时,才横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现在?”刘恒看了看时钟。
凌晨两点半。
邵斯衍面无表情:“我让你守着他,你呢?既然这么爱睡,回自己家睡去。”
刘恒:敢怒不敢言.jpg
他自己开车来的,一个大男人,也不存在不好回去的说法,收拾收拾就走了。
邵斯衍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你先喝点粥再吃药。”
粥是一直温着的,稍凉一下就很好入口。
邵斯衍把粥端来,放在茶几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刚才池珺宴连水杯都端不稳,怎么端粥碗?
现在把刘恒叫回来还来得及吗?
要不,去隔壁栋找安保或是阿姨?
他正犹豫着,池珺宴伸手就把粥碗端起来了,因为不稳,直接把粥给漾出来,才换的地毯又脏了。
“抱歉。”池珺宴其实退热了,只是头还晕着,饿得没力气。
邵斯衍眼急手快把碗托住,免了让整碗粥都喂了地毯的可怕结果。
他看眼前人虚弱的可怜样子,原本烧红的脸现在退成雪白,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化了,到底觉得对不住人家,遂板着脸说:“别动。”
他喂他好了。
就当喂只猫,喂只鸟儿。
他邵斯衍只是没伺候过人,又不是没养过宠物。
能有多少区别?
片刻后,邵斯衍的左手稳稳端着还温热的粥碗,右手却不知要舀多少粥合适地顿在那。
他第一口舀多了,直接从人嘴角流出来,擦了他半天,第二口又舀少了,勺子才撤出来,池珺宴就吃完了。
这是第三口。
喂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他浓眉紧皱,特想撂挑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