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摸美人小手没摸成,遗憾的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真心实意的发着感慨:“你啊,就是太死板,狗屁爱情能值几个钱?你得活络一点!”完后又八卦,“听说...你家那口子也是个妙人?有时间带出来聚聚呗,也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冯谢手里把玩着桌上的骰子,闻言微微蹙着眉,淡笑不说话。
送走李总,冯谢招来自家司机来接自己,司机很快开着车过来了,冯谢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接过司机刘葛递来的保温杯喝了口热水。
刘葛在他家干了十来年了,可以说是看着冯谢长大的,和他不像老板雇员关系,更像是哥哥和弟弟,眼看他一脸憔悴,忍不住关心:“不是说吃个饭就完吗?怎么这会才下来?”
冯谢美美喝了口温开水,平复了下泛着些许恶心的肠胃,摇着头嗤笑:“李常贵那个老色鬼,想灌醉我,我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吗?一直防着他呢,就这喝的也有点多了,头疼。”
“那你睡一会吧,我开慢一点。”刘葛把车开出了风景区,眼看他面色难看,嘱咐道,“还是开去樊小哥那里吗?”
“嗯。”冯谢抻了抻腰,不睡,从兜里摸出根烟来,慢慢抽着,他摇下车窗开了条缝,就着窗外徐徐吹进的冷风,抽着烟提神。
车子在夜晚的大街上七扭八拐,途中路过一家小吃店,他让刘葛停下了车,自己下去问老板要了三份牛奶鸡蛋醪糟打包带走,这家店距离晨光很近,以前上学时,他常和李强章允来吃,回头还会给木可带上一份,木可不要,他就硬塞在他手里,必须让他喝。
现在回头想想一直以来的自己真是霸道难缠的要命,亏得木可还受得了他,不仅受了他,还任由他缠着做了三年同桌,把他生生由纯学渣拔成了半瓶子水晃荡的程度,也是不易。
这家店生意好,之前的那锅卖完了,这会在煮新的,得等一会,冯谢不急,手臂搭着车窗,边抽烟边和车里的刘葛闲聊,聊了一会扯到了感情问题上,刘葛近四十的人了,早已结婚生子,对感情问题比冯谢有经验的多。
冯谢就问他啊:“你说一个人嘴上说着不喜欢你,但他对别人都是能避则避,为何却任由着你缠着他不放,甚至纵容着你无理取闹?”
闲着也是闲着,刘葛也点了根烟抽,他徐徐吐出一个烟圈,闻言大笑:“那他就还是喜欢,无论这种喜欢深浅程度如何,你要说他半点不动心,那不可能,至少他心里是存着好感的。”
“是吧。”北风寒凉,冯谢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屈指弹着烟灰,扬眉轻笑,“我就说他闷骚。”
刘葛瞬间懂了他在说谁,知道他老毛病犯了,又在花式炫耀他男人有多爱他,摇头径自好笑不已。
这天是周四,晨光学校里灯火通明,还在上课,冯谢看了眼时间,琢磨着距离放学时间还早得很,便断了和未来三弟樊遥联络感情的念头,提着老板包好的醪糟小笼包,就要上车离开。
刚打开车门,后面有人叫他,声音听着很是陌生,冯谢收回迈进车里的长腿,转过身看来人。
是个长得有点眼熟的男孩子,冯谢端详对方眉眼仔细想了想,想起来了:“你是叫....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