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闻言慢吞吞的给顾宴生打开了窗户。
顾宴生这才趴到了床边,喘了几口气说,“太难了。”
季老竖起耳朵。
“您快去跟、跟陛下说说,我不用顿顿母鸡汤水煮鱼了……”顾宴生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现在听见鱼和鸡就想哭,你看看我这个眼泪……”
病号餐都没有这么清淡的。
就连菜都是白开水煮菜,一样的不给他放盐,吞都吞不下去!
季老点头,“这,老臣还是给您看看?”
“不用看了。”顾宴生垂头丧气,“我好想吃麻辣香锅……”
“什么锅?”季老没听懂。
顾宴生抬起头,说,“是一道小吃,曾经吃过一次,至今都念念不忘……”
季老点头,知道了。
顾宴生托着脸,抹干眼泪,抓住他的手,一脸诚恳的说:“既是这样,真的就劳烦您了季爷爷!”
“老臣自当……”季老道:“尽力为之。”
于是顾宴生又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但是显然,季老为求稳重,不让顾宴生装病的事情被拆穿,还是有点过于小心了。
因为接下来这几天的饭还是主要用来滋补,只是稍微有了一点点味道……而已。
于是顾宴生更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