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静静地站在那,双手背在身后,等着那人过来。
小厮一路喊着人寻来,气势汹汹,恨不得当下就把私入相府的贼人给扣押在地,五花大绑送去刑讯。
然而看到来人是表情骇人的敖渊的那一刻,小厮战战兢兢地跪下了:“王、王爷——!”
顾宴生眨了眨眼。
有一只手牵住了他的手腕,随后把他整个人都给带进了怀里。
披风也盖在身上,暖融融的。
他回来之后就冻了好久了,脚尖都是疼的,有点不愿意从这份温暖里出去了。
*
深夜,顾府灯火通明。
顾准身上披着外袍,老脸被冻得升起两坨红色,看着同坐在一个椅子上的儿子和敖渊,只觉着脑仁儿生疼。
“不知镇北王深夜到来……”顾准艰难道:“可是有何要事?”
敖渊没搭理他。
他目光落在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没敢睡去的顾宴生身上,垂着眸子,又在他颈后轻轻抚了抚。
然后顾准就看见,他儿子的小脑袋刚往外倒了倒,就被镇北王给摁到了胸口。
紧接着,他儿子还十分自来熟又不见外的往镇北王怀里挤了挤,咕哝了两句,把手也揣到镇北王怀里去了。
顾准:“……”
敖渊冷声说:“我倒是不知,左相府中便是这么对待本王的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