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静谧的时光里,连惜告诉了叶文彰很多事。
李思思对她的颐气指使,李彦宏对她的冷漠无情,殷娴对她的处处刁难,甚至就连李铭宇的下作也委婉地提到了。
叶文彰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脸色已然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知道连惜这些年过得苦,却没想到竟难捱到了这种地步。
李彦宏和蓉姨好歹夫妻一场啊!连惜怎么说也叫了他八年的父亲啊!
还有李铭宇……居然敢打连惜的主意……
叶文彰怒到极致,嘴唇紧绷着,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了。
“喂……”连惜只觉箍在腰间的手越发大力,都要喘不过气来了,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叶文彰这才注意到连惜的不适,道了句抱歉,改为松松搂住她的肩。
连惜有心活跃气氛,用手指戳戳他的脸,笑道,“干嘛又道歉啊?你今天一直在跟我说对不起。这可不像你呢。”
“那怎样才像我?”叶文彰一手握住连惜的手,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爱怜无限,“如果我的对不起能换回你那些年的苦楚,那我再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没关系。”
他知道,连惜的话还有所保留。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还有多少。
想到这儿,叶文彰的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一道阴冷的光线,看来,这家人是不能留了。
此时的叶文彰浑身都笼罩在一股冰冷阴郁的气息中,让连惜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抱紧男人的胳膊,小声道,“你别这样,都过去了,我没事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把我养到这么大,让我等到了你。李思思是她罪有应得,关了就关了。至于其他人,只要他们不再出来闹事,就这么算了吧……”
“连惜,你还是心太软了。”叶文彰漫不经心地说道,“像他们那种没人性的东西,就该防患于未然,早早处理了才是。”
他的神色看似平和,却比以往任何一回发怒都来得森冷,带着凛冽的杀气。
连惜也不再出声反驳,只是坐直了身体,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无声地坚持着。
叶文彰皱紧眉,与她对视片刻后,终是收敛了冷色,长叹一声道,“你这么善良,迟早会吃亏的。”
“善良?”连惜跪在床上,偏头想了想,耸耸肩道,“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通常意味着软弱可欺、忍气吞声。相比较的话,我更喜欢‘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