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羽点点头,转身要走。
鲍二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按回桌前。
“老子跟你说话呢?”鲍二感觉到手里细溜溜的胳膊,像面条似的没力气,心中更是不屑,“就凭你这小身板,也想参加擢仙大典?老子参加了四届,都没进入决选,你这种货色更没有指望!别想着投机取巧了,早点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
秦炽羽被按在桌上,也不挣扎,也不说话,就盯着鲍二看。
鲍二被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得发毛,没来由一股寒气儿顺着脊椎往上冒。
他心中不快,正待给秦炽羽一点教训。
突然门前又撞进来一个人,引发一阵骚动,众修士的注意力全部从鲍二这边转移到门口去了。
那个人比秦炽羽还要奇怪。
他背着一个竹篓子,里面满是新鲜的药株,新鲜到什么程度呢,刚挖出来的根须还带着大块的泥土,随着那人走路的步伐,“扑簌簌”地掉落。那人大步流星来到报名桌前,身后已经掉了一路的土块。
他身上的打扮更是奇怪:短打劲装,密密匝匝打着补丁,手腕、膝盖处还有新磨出的破洞;手上缠着防磨的布条,手里攥着短柄的锄头,锄头尖上还挂着稀稀拉拉的草叶。
怎么看怎么像刚下完地的药农。
他那张脸更是黝黑黝黑,饱经风吹日晒,四方国字,浓眉大眼,透出一股子憨厚朴实的气质,属于放在村里特别讨大姑娘喜欢的那种阳刚小伙。
“报名。”小伙发出耿直的声音。
赤衣弟子按照惯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师从哪门哪派?”
小伙思索了一下。
“一定要有名字?”
众人惊,你说没师父也就罢了,没名字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