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林洛汀千挑万选出来的丝绒玫瑰品相极美,红得靡丽,花瓣层层叠叠, 每一丝弧度都透着说不出的娇艳和妩媚。
放下剪刀林洛汀将玫瑰置于鼻端轻嗅, 淡雅微甜, 很迷人的味道。
却不知自己敛眸细嗅的画面比玫瑰更让人移不开眼。
轻轻捻转根茎,玫瑰转动仿佛红色的舞裙飞舞, 他抬眸笑问男人:“好看吗?”
眼尾上挑出撩人的风情。
陆承熠低低应了声:“嗯。”却不知说的是谁。
这株林洛汀特意剪下来的玫瑰被插进了一支细颈瓷瓶放在两人的卧室。
直至两个星期后玫瑰枯萎,最后被夹进厚厚的书里做了书签。
……
清晨,卧室。
拉紧了窗帘的室内光线有些朦胧, 房间宽大的双人床中央, 遮掩严实的被子隆起一个小鼓包。
被子下没了热源的被窝里温度正在渐渐流失, 使得五感敏锐的林洛汀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手往身侧探了探,没摸到人类的身体, 他脑袋钻出被子眼也未睁地:“……陆承熠?”
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 如轻飘飘的羽毛撩动心尖。
床边裸着上身正在换衣服的男人闻声放下穿到一半的衬衣,走到床头伸手拨了拨他蹭得乱糟糟的头发:“不睡了?”
林洛汀不说话,抓住头上的手一个翻身用脸压住。
男人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被压住的掌心能感受到平稳而轻微的呼吸,他顺势坐在床边,低声道:“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