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到底还是责备的。
燕母安慰道:“以后祁大人想通了,知晓云生那孩子的死跟你没关系,便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燕挽满脸苦涩:“那大约要很久。”
燕挽登上了回府的马车,心情压抑,一句话不说,燕母叹了口气,不好勉强他,也选择了沉默。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马蹄声哒哒的响着,伴随着车轱辘碾过石板。
窗帘摇摇晃晃,不时载入外面一抹明亮的景色,途经蓝家,忽然发现蓝家门口也挂起了白幡,燕母登时喊了一声:“停!”
马车骤然停下,燕母连忙下车,确认自己是否看错。
却是一点也没看错,那门口挂起白幡连石狮子的脖子上都扎着白纸花的府邸正是蓝家,燕母即刻吩咐车夫:“去打听一下。”
车夫自是去了,但马车迟迟未动,燕挽也忍不住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见到那雪白一片的蓝家门口,燕挽震愕,连悲伤都忘了:“这是何时的事?”
车夫已经打听完回来了,一五一十的向禀告道:“蓝夫人无故暴/毙,昨儿半夜才发生的。”
燕挽沉默良久,问:“是哪个蓝夫人?”
车夫道:“是蓝佩蓝大人的生母蓝夫人。”
话落,听得燕挽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天命,好事一件不赏,祸事一件不落,叫我重生又是为何?”
车夫听言吓坏了。
燕母也一阵狐疑:“挽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燕挽却不答,转身马车也不登了,抬腿就走道:“母亲,我要去含光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