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喝了酒下手没个轻重,这一个脑瓜崩弹得官聆差点儿喊出来,他没好气的在梁泽脚背上踩了一脚,粗声粗气的提醒,“抬脚,小心门槛。”
“你看你还不耐烦。”梁泽黑着脸说。
官聆此行的目的没能达成,窝了一肚子的不爽,如今还得送这么个累赘回家,心累得受不住,嫌弃道,“谁拿的大牌呀对你下手这么重?不会是赵亦欢公报私仇吧?”
梁泽摇头,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今晚这出挺对不住赵家小姐的,改天得给人赔个不是。”
官聆头一回听他说这种话,当即就震惊了,“你果然是喝多了,居然说这种胡话。”
梁泽没多加解释,将话题拐回了上一个,“周锦航拿了大牌。”
官聆往前的步子一顿,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问你啥了?”
梁泽倚在官聆身上,与他拉开些距离,半眯着眼睛打量他,一双黑眼珠子黑洞洞的戳他脸上,盯得官聆心里直发虚,“咋……咋了?”
梁泽盯了他半晌,一脸不解的问:“你大晚上给手机上闹钟干嘛?”
“哈?”官聆摁着扑通直跳的小心脏等了半晌就等来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顿时有些无语,“什么闹钟?”
“手机,”梁泽视线下垂,伸手就往他兜儿里摸,“还弄一那么难听的铃声,故意膈应我呢?”
“别他妈瞎摸!”官聆条件反射的拍开梁泽的手,正欲辩驳,猛的想起来自己为了能在周锦航面前秀一波恩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点子,他一只手虚抓着梁泽让他靠着自己一只手伸进衣兜儿里掏出手机,顶上闹钟的标志已经没了,看样子是被人给关了。
他当时哄骗梁泽跟他拍了张暧昧的合照,又顺着谎言设成了屏保,为的就是让周锦航不经意的看到这张照片,然后不知不觉间将自己那天在周锦航面前撒的弥天大谎给圆了。
他设想得很周密,几乎每个环节都不会显得太过刻意,结果酒局却早早散了,他这会儿脑袋里只剩懊恼,哪还记得自己上闹钟的事儿。
“响了?”官聆抓着梁泽的胳膊,心里复杂,情绪翻涌。
“响了。”秋夏的衣服薄,官聆一激动手上也没个数,抓得梁泽龇牙咧嘴的喊疼,官聆忙松了手,见梁泽失了重力踉跄一晃又赶紧把人拽住往自己身上靠,梁泽没好气的瞪他,“不响闹钟设着不是摆设么。”
“是是是,”官聆也不管梁泽对自己大喊大叫了,一强压着情绪一边给他揉刚被自己抓疼的胳膊一边忐忑的问,“你……你给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