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话多,跟谁都聊得来。”梁泽啧了声, 勾着车钥匙朝他走来,“跟聊的人是谁没关系。”
官聆心说我跟你就聊不来, 十句有八句都是怼来怼去,不过对方是老板,刚刚才如他所愿的签了他挑的设计师,官聆得顺着人家的意好生伺候着, 冷不丁儿姓梁的反悔了又拿换个设计师这样的话来威胁他。
“是是是, ”官聆附和,“我话多,跟路边的野狗都能聊半天。”
梁泽不悦的蹙起眉,“实话实说, 你看你还不乐意了。”
官聆:“我没不乐意啊, 虚心接受着呢。”
“你跟那个陆海真是昨天认识的?”梁泽话锋一转问。
“嗯,”官聆点头, 不打算继续撒那个睡午觉的谎了,“昨天去了趟他们公司,刚下楼你就打电话让我去豪景。”
梁泽早知道他骗了他,这会儿也懒得计较了,“我怎么觉着他把你当老板把我当小弟了?”
“有吗?”官聆回忆了一下刚刚会面到签合同的所有细节,“挺客气的呀。”
“太客气了。”梁泽将车钥匙扔给他,“跟你就笑呵呵的,一点儿不见外。”说罢似觉得这个词不好,蹙着眉又强调道,“一脸谄媚。”
谄媚?官聆惊愕的瞪大眼,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梁泽像是会读心术,指了指自己眼睛,“两只都看出来了。”
官聆觉得梁泽自昨晚喝了假酒后今天一整天脑子都有问题,说话也颠三倒四阴晴不定的,他打算不予计较,敷衍道,“我以后一定做好助理本份,让别人眼里只有你。”
梁泽听了这话并没有很高兴,半眯着眼睛瞅了官聆几秒,“我觉得这个姓陆的有点儿奇怪。”
官聆心说我觉得你更奇怪,但忍住了没说,很不乐意的问了句,“哪里奇怪了?”
“说不上来。”梁泽摇头,“除非工作,你私底下少跟人见面,饭什么的就别请了。”
搞了半天铺垫这么多就是想说他俩临别前约饭的事儿呗,官聆心说,梁泽看着挺有钱出手也阔绰,其实也挺抠门儿的,怕他请客找他报销居然找这么多借口,还说人家奇怪。